邊關小城的一所偏僻院落裡,一侍衛模樣的男子面無表情的守在房門口,另外兩個侍衛模樣的人一臉擔憂的倚在門框上。
“錦六,世子這都昏迷好幾日了,怎麼一直不醒”。
“有邪醫老人家在,應該會沒事的”。
錦六剛說完就聽見一道呵斥的聲音,“應該?是應該嗎”。
錦六一陣臉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是錦六口誤,還請邪醫您老人家諒解”。
邪醫邊從裡面往出走,嘴裡邊說著,“罷了,罷了,老夫也不會與小輩計較”。頓了頓,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又說道,“上次你給老夫那小瓶子裡的酒是誰釀的?”
錦六一陣驚訝,連忙問道,“您不會喝了吧”。
“說什麼呢,臭小子,那是藥酒,藥酒”。邪醫狠狠地戳他的腦袋,有些憤怒。
錦六立馬鬆了口氣,往後退了幾步,握著自己的腦袋,有些委屈。
“你還沒告訴老夫是誰釀的呢”。邪醫看他後退也不計較,就把手放了下來。
“錦六不能說”。說完就轉身往屋裡走去。
床上的姬風影面色如白紙般蒼白,腹部胸部被纏的密密麻麻的,傷口還滲血血。一藍色衣袍的男子在一旁是不是得幫他換頭上覆著的手巾。
“四哥,我來吧”。
錦四抬頭忘了望他,沒有說完話。邪醫這會說話倒是小聲,“臭小子,你不告訴老夫,下次這小子在發燒,老夫可就不管了”。
錦四放下手裡的手巾,對著抓耳撓腮的錦六說道,“一壺酒罷了,你便告訴他吧”。
錦六遲疑了一會,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是……是季姑娘”。似乎怕老頭有其他心思又快速的補了句,“季姑娘只會釀這一種”。
“原來是那姑娘”,邪醫說完後意味深長的看了錦六一眼就高高興興的出去了。
錦六四下望了一眼,才低聲說道,“四哥,那是究竟發生了何事”。
錦四是他們錦衛中唯一一個活在明處的,自小便和世子一起由王爺親自教導,十二歲後就一直四處經商。從不與安樂王府有任何明面上的瓜葛,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竟然把他牽扯進來了。
“小六,等世子醒來,你自己問他吧。”,錦四低頭替姬風影換藥,並沒有看錦六。可錦六還是聽到了他語氣裡的閃躲,似乎在故意隱瞞什麼。
“四哥,我不敢,還是你告訴我吧。”錦六是真的不敢問世子,他可沒有錦四的待遇。
“小六,世子安然無事比什麼都好,何苦去計較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