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底,梅雅麗在家裡人的殷殷目送下再次離開家,返回N大。
雖然她已經提前了兩天回學校,但是在她們寢室,她回學校的次序卻依然只排到了第三名。
宋喜芳和趙雪琴元宵節一過就已經回了學校,她們是回來打工的,補習班的女老闆給寒假留下工作的員工開了高額工資,再加上她們又因為不必兼顧學業而分別增加了許多工作量,所以這一個假期下來,宋喜芳和趙雪琴都掙了不少工資。
若是在以往,隨著荷包越來越鼓,宋喜芳必然也會越來越高興。
可梅雅麗見到的宋喜芳,卻是出乎她意料的精神萎靡、臉色憔悴,看著就跟被人抽走了精氣神兒一樣。
梅雅麗被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她一臉關切的問宋喜芳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宋喜芳被她這一關心,忍了一個寒假的眼淚頓時稀里嘩啦流了出來。
梅雅麗一看就知道宋喜芳必然是受了大委屈了,不然就她那種能忍則忍、儘可能不給別人添麻煩的性格,她是決計不會哭這麼兇的。
梅雅麗再三追問,宋喜芳邊哭邊對她斷斷續續說了自己心情沉悶的緣由。
從她口中,梅雅麗得知,原來莊美玉那朵假白蓮花兒,竟然趁著跟宋喜芳在同一個地方工作的機會,陸陸續續對她說了一大堆超級過分的話。
“什麼樣的出身,就該過什麼樣的人生。”
“像你這種搓掉了皮也洗不去土腥味兒的泥腿子,活該就老老實實的爛在山溝兒裡。”
“能不能拜託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看見你我就煩。還有你那幾個室友,你不會以為她們真想跟你交朋友吧?她們只是想用你的土鱉來襯托自己的高貴而已。”
“......”
才剛聽到一半,梅雅麗整個人就已經被氣得快要原地爆炸了。
她深深覺得自己上次對莊美玉實在是太客氣了——雖然並沒有。
像莊美玉這種逮誰都要咬一口的瘋狗,她就算不能再反咬狗一口,她難道還不能動手、動腳、動刀子、動棍子嗎?
“她說的那些都是狗/屁,我們三個都是真心跟你做朋友的。”梅雅麗一邊給宋喜芳遞紙巾,一邊黑著一張臉琢磨怎麼收拾莊美玉那朵假白蓮,“以後你躲她遠點兒,小心被她臭不可聞的陰暗心理給燻壞了腦子。”
趙雪琴一直在旁邊幫著梅雅麗安撫宋喜芳,梅雅麗說一句,趙雪琴就點頭附和一句,“就是。你聽她呢。她根本就是故意在找你不痛快。你要是信了她的邪,那才真是如了她的意。”
宋喜芳一邊擦著臉上的淚,一邊抬起頭對梅雅麗和趙雪琴笑了一下。
她的笑容裡有幾分靦腆幾分釋然,“我知道你們對我好,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我只是......她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