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不可,你便是不看儒父的護犢之心,也得看錦帳裡四子和他關係,他呀,你可萬萬惹不得了。”周鼐直直盯著廉衡背心窩,本想再放句狠話,給自己賺些面子。卻轉瞬想起,趴春林班過道里吃盡羞辱而末了大氣未吭的紀瑾,和受貶受難的紀盈,真正的狠角色都偃旗息鼓了,他,要不就算了。何況,他爹周邦儀早就暗暗叮嚀他,京城要變天,規規矩矩做人、好好用功讀書才是正途,莫再與敖放紀瑾等廝混惹事。而且他這人本身,雖蠢,但還真是個記棒子吃教訓的人。一通自我開導,末了再狠狠瞪眼撓腿摳手的小雜碎,這事也就先過去了。
可被人盯著背心窩,尤其是千雙眼睛萬張臉,廉某人那叫一個燒心燒肺地不爽。於是循著那道尤為犀利的目光瞟過去。這一瞟,直接將周鼐嚇得縮脖子,廉衡搖頭失笑間,一眼瞥見了人群中,出落凡塵的蠻鵲,他驚詫一刻旋即高興到手腳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