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鍊沒有懟上九太郎,也無需問對方有無權力,既然敢如此,自當有那底氣。
只是嘴皮子習慣了賤鼠的風格,一時還真難改,“九太郎大人這身華麗,難道是你的官服?”對此九太郎倒是毫不避諱,點了點頭。
“噗……不好意思,客棧的口味有些辣,我一時吃不慣。”上官千秋瞧著,突然也跟著蹦出一絲微笑。
同樣那一聲無暇估計的微笑,在九太郎眼中雖是迷人,卻也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臉上。
不等九太郎發起飆,陳鍊挪了一下凳子,直接站起,似愜意滿滿,對著上官千秋道,“你先慢慢吃著,我去喊劍川,看看他醒了沒有。”
陳鍊的胡蘿蔔加大棒的作弄,讓九太郎此刻是咬牙切齒,敢怒不敢言。
只是誰都沒想到,陳鍊剛到二樓房前,劍川拖著一身疲憊,居然走了出來。
他望向陳鍊,點了點頭,那眉宇間永遠都是一副正氣凜然,即便此刻他看起來似有幾分的虛弱。
陳鍊上前攙扶道,“你都聽到了?”
“嗯!放心,沒事的。九太郎奈何不了我,邪惡是戰勝不了正義的。”此話讓陳鍊確信劍川還是那個劍川。
劍川被攙扶著,緩慢地來到樓下。眼下客棧已不再是吃飯的地方,周圍各個聚攏一起,都像在等待著一場別開生面的表演,紛紛安坐於桌前,駐心等待。
劍川來到,九太郎毫不客氣地從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紙公文道,“劍川,這是瀛州城的逮捕令。昨夜你涉嫌尋釁滋事,併發生嚴重的鬥毆,致使他人死亡。為此,我奉命,前來逮捕你。”
條條罪狀,周圍議論紛紛。最重的是殺人的命案。
想來瀛州城雖說武道比試甚多,死人也時有發生。可被官府通緝,那實屬罕見。
劍川不由分說,當即矢口否認。“要說我鬥毆,尚且還說得過去,但要把殺人的罪名扣在我頭上。九太郎,你按的什麼心?難道里子還是被我搶了不成?你對得起武士這兩字嗎?”
九太郎很是不削一顧,“是不是你殺的,城主自有定奪,我只是來逮捕你的。看你也是出生名門,又是武士,我已是仁至義盡。別讓我把門外七八個捕差都喊進來吧!”
威脅,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九太郎這般陷害,陳鍊就有些不爽了。
再怎麼說,其他事也勉勉強強,畢竟昨夜卻是也發生了。可殺人,如果說他殺,還說得過去。眼下讓劍川擔這個責,恐怕就有些欲蓋彌彰了。如此一想,陳鍊又似乎警覺甚微,昨夜應該無人知曉才是。
陳鍊欲上前討個說法。一旁一直沉默的上官千秋,卻先他道,“九太郎大人,若要說劍川殺人,實不相瞞,昨夜劍川正是因救我才重傷的,只是卻並沒有殺人。所以我想九太郎大人是否誤會?”
見上官千秋幫著劍川,也不知九太郎是個什麼心,居然頻頻點頭。那嘴臉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好在一旁的隨從趕忙提醒。
“上官小姐如此說,我也覺的真是。如若有上官小姐的在場作證,我相信城主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不如這樣,上官小姐何不與我等一同前往?”
劍川立馬呵斥道,“你敢?”
“有何不可?對於上官小姐,我自當尊為上賓。”九太郎話雖如此,但誰能曉得前後?
兩人一番激烈爭執,陳鍊忽然來了句,“要是上官千秋也去,那我不去就顯得九太郎大人辦事不利了。”說罷,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陳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