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剛開始提到新蕾兩個字的時候,許甜還只覺得彷彿有點印象,卻沒想起來這人是誰。
現在一聽主播兩個字這才想起確實是。雲城夜話,還是個比較火的廣播節目。
“趙主播,你好。”
許甜打了個招呼。趙新蕾也笑了笑,不過她大概心急未婚夫,沒應聲,只點了下頭就走進病房了。
“東城,你怎麼樣了?”
趙新蕾進去就關心的問。許甜和周晨跟在身後,見汪東城沒有開口的意思,周晨就說道:
“新蕾,你別擔心。情況就是我在路上跟你說的情況。醫生說住個幾天觀察一下,沒事就可以出院了。他腦子裡的血腫情況不嚴重可以自行吸收的。你不要太著急。”
“我怎麼能不著急呢?”
趙新蕾扭頭就輕叱了一句:“都是你,他在局裡上班上的好好的,跟你們廠有什麼關係?還惹上這事。頭上受傷多危險,以後留了後遺症怎麼辦?他還這麼年輕?”
這趙新蕾一看就是個急性子,一番話跟放機關槍似的,完全沒有主播節目時那溫婉動聽。
周晨被她這一叱,弄的很尷尬,有些不高興,又不好說什麼,只好賠著笑臉:
“怪我怪我,我不該找他。我給你們賠罪。”
“誰稀罕你賠罪?”
趙新蕾還是生氣,她一說完,床上躺著的汪東城冷了臉。
“這怪不著周晨。都是意外。你亂髮什麼脾氣?”
“我怎麼亂髮脾氣了?”
趙新蕾沒讓,原本俯下去的身體又站直了,一張嬌顏寫上了忍不住的憤怒。
“好,今天既然說到這裡了,我乾脆就把話說開。東城,你倆是朋友,你幫他我沒什麼好說的。但就算是朋友,幫人也有個度吧?上次,跟進出口公司那幫人喝酒,喝到胃出血,這次,又是腦震盪。我不知道你下次還有什麼。我覺得,這樣的兄弟情,太過了。”
最後的一句,她是對周晨說的,目光掃過來,周晨卻是呆若木雞。
“我……”
他指了指他自己,想說什麼,又突然看到許甜同樣驚呆的臉,心裡彷彿有些明白,辯解的話最終還是忍住了。
“新蕾。你夠了。”
汪東城生氣了。
許甜看著他,觸及到他投射過來又很快避開的目光,心裡說不出的內疚,又看了看周晨,知道周晨受委屈了,想開口解釋,終覺不是很合適。
為難間,汪東城又道:“好了,周晨,你們先走吧。這裡有她就行了。她的話你別往心裡去。女人就是這樣,麻煩。”
話說完,看向趙新蕾的那一眼,帶著說不出來的狠勁。
周晨知道此時36計走為上計。聽了這話,就在趙新蕾還沒發作之前就拽了一直沒吭聲的許甜:
“許科長,我們走吧。”
不用他使眼色,許甜也知道這時候該走了,便也沒說什麼,只對汪東城尷尬的抿了抿唇角,做了個笑的動作,轉身就出來了。
離開醫院,許甜才盯著周晨。
“趙主播說的是的?”
她指的是汪東城喝酒喝出胃出血的事。
周晨委屈的直翻白眼:“我哪知道。他也沒跟我說啊。我這可冤枉大了。這次是我找他的沒錯,那我也不是自願的啊。是吳廠知道我跟他認識,非讓我找他。我當時還跟吳廠說了,我只負責問問他好不好辦,辦不成可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