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你胸口的傷現在還疼嗎?昨晚……”
顧長卿坐直了,也有些尷尬,沒再說下去。
許甜腦子裡的烈火還在熊熊燃燒,她能感覺到臉燙的厲害。
“已經沒事了。”
“還是要多注意。上班的時候,別太出力。”
顧長卿叮囑。許甜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這才將尷尬慢慢消化。
穿好都起了身,她梳頭髮的時候發現顧長卿還沒走,又道:
“大姐的事到底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顧長卿整理著外套:“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決。”
“……”
明顯不友好的語氣。許甜回頭:“你還生氣呢?”
顧長卿沒說話,許甜往前走了一步,揚著臉:“顧長卿你吃醋啦?”
“胡說。”
有人不承認,臉色卻露出詭異的不自然來。
“哦……”
許甜拖了個長音:“那好吧,既然你讓我自己解決,我就去自己解決了,我找個機會約他一下,好好聊聊。”
深邃的眸瞬間瞪大。
“還敢去?”
“你讓我自己解決的。”
一句話懟回來,顧長卿被噎的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他才道:“這事,你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他會懂。至於大姐,她說謊在先,也不是沒責任。你不用跟她說什麼,時間長了她自己就明白了。”
“我怕她恨上我。”
“恨上你不是更好,以後再別找你做這種荒唐事了。”
顧長卿堅決果斷,看著許甜,毫無預警的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衣襟,將她提溜到了下巴下。
“嚴肅一點。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不許再陪她做這種荒唐事了。”
他表情很兇,語調卻不冷硬。
“其實也不荒唐,你總要考慮一下大姐。她一個人不好意思。”
許甜說道。顧長卿皺了皺眉,並不鬆口。
“婚姻的事總是要自己面對的。再不行她可以叫別人,總之不能是你。”
最後這話的語氣跟賭咒發誓似的。
許甜覺得好笑:“你怕我跑了啊?”
顧長卿沉默,臉色微微窘迫。
他總是這樣,被她逼到牆角。
眸光一緊,他突然將她的衣襟揪緊了些:“我不許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