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們,有了這些證明,該怎麼辦怎麼辦?哪還會想那麼多?
畢竟以前這種情況也是有的。有些房主因為什麼事突然去世了,來不及處置房產,那不就是親屬拿著各種證明來處置嗎?
反正只要不違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會去琢磨人家家事?”
聽了小張的話,許甜點了點頭。
“這倒是。他家不是本市的,一點社會關係都沒有這是最麻煩的事。而且他家裡就他一個兒子,現在老兩口就想要回這房子,就不知道怎麼了。小張,依你看,現在還能做什麼?”
“現在……”
小張想了想,又是皺眉:
“說實話,這手續上的事我還不真不是很清楚。你說人家拿了合法的手續來,現在又要把這些都判定不合法,那也不容易吧。”
那當然是不容易。所以蘇媛才會那麼囂張。
最重要的是這些都是在只有他們兩人的情況下發生的。根本沒人證明江陵那時候精神狀態已經不好了,不足以簽字委託。
她沉默了一會才看向小張;“你說的對。現在確實急不來。那行,我就問問,麻煩你了。我先走了,耽誤你時間了,真不好意思,改天請你吃飯。”
她說著客套話。小張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別這麼客氣。我也沒幫上你什麼忙。這樣吧,我去給你看看,她都弄了些什麼材料,你回去也好想想怎麼對陣下藥。”
“那太好了,謝謝你。”
許甜感激道。小張覺得跟許甜挺投緣,也不覺得有什麼麻煩的,沒說什麼,就站了起來,又返回了檔案室。
這次沒耽擱多久,十來分鐘他就回來了。
“原件不能給你。我把那些材料的名字給抄了下來,你拿回去好好想想。”
他遞了一張紙來。許甜知道每個單位都有每個單位的規矩不能胡來,便沒說什麼,只接過了那張紙,然後千恩萬謝的走了。
出來,她才攤開這張紙,認真的看了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有了那委託書,想辦這件事也不容易,光證明的材料就好幾份,醫院的各科證明也是一大堆。跟別提別的了。
一行一行瀏覽過來。許甜的目光最後停在了醫院那幾行上。
這小張只抄了大概的名字,並沒有涉及內容。但是出現在這裡,那顯而易見,一定是證明江陵思維清醒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的檔案。
蘇媛自己就是醫院的,出這樣的證明太簡單了。
拿到了這些證明,她那張什麼狗屁委託書就顯得名正言順了。
這個女人,心思還挺縝密。這一大堆的證明材料,光準備就不是很容易。
這些東西把這件事圈成了一個嚴絲合縫的閉環,好像每一步都是嚴謹的,就連這房產局的人都挑不出錯來。
更別說江家父母了。能鬥得過她才怪。
許甜想著,心裡唏噓不已。
眼下,這其他的證明材料裡,她看不出什麼來。
她能想到的就是這些醫院出具的證明檔案。
這裡面一定是有貓膩的。但是這貓膩在哪?怎麼找出來?又是個問題。
這件事,還真是不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