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甜怔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滯。
她想起今天上車時對顧長卿說的那句話,又想起他一路回來也沒再吭聲的模樣。
抿了抿唇,她又繼續挪動著雙手,說到:
“也不是。就是心裡有點不舒服。別的沒什麼。”
“你怨我嗎?”
他突然這麼一問,許甜又呆了呆,旋即皺眉。
“你怎麼這麼想?我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嗎?早就說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錯。”
講理?
“你很講理嗎?”
顧長卿轉過臉,用眼角的餘光看了許甜一眼。
許甜被這話說的鬱悶,知他沒有惡意,也撇了撇嘴:
“就算我不講理,我也沒有惡意。我又沒跟你鬧。我只是自己不開心,這都不行嗎?”
“不行。”
果斷堅決。
顧長卿乾脆整個人轉了過來,也不再理會肩上的傷了:“你不開心我就不開心。”
他認真的說著稚氣的話,像個孩子。
“顧長卿,你好幼稚。”
許甜心裡被這話塞的嚴嚴實實,嘴上卻嗔道。
說完又低眉笑了笑:“好吧。那我儘量以後大度一點。頂多以後旁人再看你,我就把臉轉開,眼不見為淨。”
“這是你說的。”
顧長卿把某人的戲言當真,簡直是拿著雞毛當令箭。
許甜明知道自己說話基本上不會算數,卻還是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當然。我自己說的。我肯定遵守。”
她倒是信誓旦旦,可顧長卿還是有些不信任。沉默了一會,他才低聲說了句:
“也不知道該不該再信你。”
看來她在他這裡,信譽度已經約等於零了。
許甜心裡悲催的樣子。不想再被數落,忙又推他。
“轉過來轉過來,還沒結束。不說這些了。你的傷要緊。”
“你又裝鴕鳥。”
顧長卿被推了過來,輕叱了句。
許甜在他背後吐吐舌,笑笑,故意不答。
她的手動作不徐不疾,但是顧長卿也沒允許她老這樣,過了兩三分鐘就讓她停下了,拿熱水袋隔著毛巾敷了敷,又貼上了中藥膏,就睡下了。
這一夜,肩上的傷不那麼痠疼了,顧長卿睡得不錯,倒是許甜想著那三千多件衣服怎麼辦的事,有些失眠。
所以第二天,她又去了一趟公司。夏瑋告訴她,昨晚跟大衛通了電話後,對方告訴他會去調查這個事,如果真是他們業務員的失職,他也願意承擔責任。總之,因為許甜這有理有據的處置方案,他們溝通的還算不錯。
可是溝通雖然溝通好了,這衣服還是要整改,,加上工期緊張,所以兩人還是仔細琢磨了一下怎麼安排。
把這個事解決之後,許甜才安穩幾天。轉眼就到了春節
今年春節,顧長卿難得有幾天的假期,能完整的陪陪家人,所以從放假前幾天,許甜就開始琢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