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
許甜驚喜的喊著,快步迎了上去。
這就是前兩年在邊界認識的那個女孩阿芳。
還是在邊界那種樸素的裝扮,與這城市裡的女孩在一對比,顯得格格不入。
但除卻穿著,她的臉卻生機勃勃,比這城裡一貫矜持自處的女孩更有活力,更明媚。
她扎著兩個長長的麻花辮,面板不白但是健康透亮,圓圓的大眼,雙眼皮很明顯,睫毛又黑又長,忽閃忽閃的,配上緋紅的唇中那時隱時現小白牙,靈動的像一隻從山林裡飛出來的百靈鳥。
“你怎麼來啦?”
許甜想起當日她救自己的事,對著女孩又感激之情還在。
“許同志,你還認得我啊。”
阿芳沒想到許甜張口就喊出她的名字,也很驚喜。
“認得啊,怎麼不認得?你怎麼跑這來了?”
許甜瞄了一眼她那只有點斑駁的黑色挎包,問了句,想了想,又拉住了她的手:
“來,跟我上樓去,對了你吃飯了嗎?”
她問道,阿芳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沒說話。
許甜一看就明白了。扭頭叫周婷。
“周婷,你去給阿芳買點吃的回來。”
說完,她才拽著阿芳上樓。
“許同志,我就是在老家待著煩了,那天在鎮上碰到有南方回來的人說這邊可好了,我想起來,之前梁大哥走的時候說過要來這裡,我想著也算熟人吧,乾脆我就來了。”
進來,阿芳就說道。
許甜回頭看了她一眼:“你去見過樑斌了嗎?”
“沒呢。那地方,我哪好意思去找他?”
阿芳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竟有些不自然。
許甜愣了一下,然後才笑笑:“也是。他也是個男同志,你去找他也不合適,那你怎麼知道我這的?”
“之前聽梁大哥說的啊。我們透過信,他跟我說的,你可厲害了,開了一家很有名氣的服裝店。他提了名字,我下火車就開始問啊,沒想到沒問幾個就問道了。許同志,不好意思,沒跟你說一聲我就來了。
不過你放心,我不是來給你添麻煩的,我已經找好了旅店,東西都放那了,然後才來看你的。”
“你說什麼呢?”
許甜拉下臉來,將阿芳拉到沙發那坐下,才道:
“你這麼大老遠過來,不找我你找誰?這點確實要批評你,你就應該早點告訴我,我去接你。你說你一個年輕姑娘,萬一出事怎麼辦?”
“不會。就那些什麼小毛賊,小流氓我都不放在眼裡。”
阿芳身上有著邊界女子的豪爽氣。
許甜忍不住笑了:“你是厲害,在那人販子堆裡還能演戲。”
“那怕啥?梁大哥他們不是就在後頭嗎?不怕。”
阿芳笑道。許甜幫她倒了杯水,也跟著坐這了。
“你到這裡來應該不是玩兩天吧?是不是想找活幹?”
她直接問道,阿芳也回的乾脆:“是啊。聽說這邊掙錢容易,我想多掙錢。也想多見見世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