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梅一邊掏鑰匙開門一邊問道。
許甜一聽這話就皺了眉頭:“陸伯伯也覺得這是我寫的嗎?”
“這……”
俞梅面露不自然:“他也沒這麼說。那信上的字都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也查不出筆跡。你來了自己也沒說,我想著應該不是你。你不是那麼有心機的孩子。”
她的意思是,許甜不會做了事還來裝無辜。
門開啟,俞梅走進去,許甜也跟著走進去。
“伯母。那真不是我。我來的時候確實是已經知道了。但是我瞭解長卿的脾氣,我來只是想見見他,跟他談談,能勸就勸,他若不聽我也不會勉強他的。我來主要是不放心他,我怎麼會揹著他去寫什麼信呢?
再說這種事也瞞不住,他知道了還不得跟我吵?那我不如直接告訴陸伯伯和您,你們還會支援我呢。我還偷著寫信幹嘛呢?不是找事嗎?”
“倒也是。我也是覺得你這個孩子不會這麼冒失的。”
俞梅說道,轉身將手裡的塑膠袋一放又看見了就站在門口的人。
看了一眼,她臉色就微微沉了。
“你聽見沒有?你這個混小子,還不如人家丫頭懂事。”
許甜一怔,忙回頭。
顧長卿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就站在門口。
她看過去的時候,他也正在看她。
那表情有些尷尬。
她沒說什麼,提著自己買的東西就進屋了。
顧長卿還站在那,俞梅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低聲道:
“你還愣著幹嘛呀?還不快去?”
她受不了顧長卿的木訥,直接拽了他一把,將他往客房那邊推。
顧長卿被推的踉蹌,盯著那門口,僵了一會才走過去。
裡面的人正在收拾東西。說好的下午要走,她上午出去買了些特產,現在正在往箱子裡放。
想到昨天自己的惡劣態度,他渾身都僵硬,腿腳邁不開,不敢靠近,嘴也張不開,不知道說什麼好。
許甜背對著顧長卿蹲在地上收拾東西,買來的東西都放好了才又起身準備去拿衣服放進去。
一轉身,看見顧長卿站在身後,她也沒說什麼,甚至沒多看他,直接目光一低就從他身旁擠了過來。
“小甜。”
那身體碰到他的時候,顧長卿終於開了口,同時抬手攥住了許甜的胳膊。
“我,我昨天是昏了頭了,問都沒問就朝你發火。對不起。”
連日的休息不足,他的嗓音如同他的神色一樣暗啞。
許甜看了看抓在她胳膊上的那隻手,又仰臉看了看他的臉。
“沒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她說的是實話。是她此時心裡的感受。
其實,她也沒真的生氣,雖然心裡有些委屈也有些氣憤。
但也只是一點點。她更多的是理解他當時的心境。
畢竟,陸正和俞梅也都懷疑她。都恨還恨不過來呢。
可她不知道,她這樣大度,顧長卿這心裡反倒更不是滋味。
距離上一次不分青紅皂白的懷疑她也才過去兩個多月的時間。他又犯同樣的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