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女士。”
許甜微笑的打了個招呼,陸琴晚點點頭,抬手示意了一下。
許甜坐下,她又端起了茶盞,給許甜倒了一杯茶。
“這是我喜歡的鐵觀音,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慣。”
“沒關係,我都行,我嘴巴笨,喝不出來什麼差別。”
許甜笑道。陸琴晚也笑了笑,“年輕人是這樣的。只有我們這些上年紀的人才喜歡這些。”
“陸女士說笑了,陸女士看起來很年輕呢。”
許甜道,陸琴晚連連擺手:“你都說了,看著年輕。年紀在那,不認不行啊。”
陸琴晚坐下來,端起茶盞品了品。
她的動作很優雅,舉手抬足都盡顯貴婦姿態。
“小甜,你找我是要問合作的事情吧,這個事情呢……”
陸琴晚先開了口,許甜卻沒等她說完就露出歉疚的神色。
“不是的,陸女士,我找你不是說這個事。我是,我是……有事想請您幫忙。”
她面帶難色。陸琴晚愣了一下:
“什麼事啊?”
……
跟陸琴晚的會面持續了一箇中午。分開後許甜回了店裡。
下午唐元有自己的安排,沒有過來,她也沒去別的地方在店裡呆了一下午,順便等陸琴晚的訊息。
等了一下午,電話都沒響,許甜這心裡又開始七上八下的。
她把事情說給了陸琴晚,陸琴晚也很爽快的把事情應承下來了。可問題是,事情沒有落實之前,誰也沒把握說這件事就一定能順利解決。
所以,她還是擔心。
在辦公室呆了一下午,下班的時候她都不想動,又在那磨蹭了好一會,等著周婷她們都走完了,她才出來。
天已經黑透了,天氣也不太好,起風了,路上的行人都不多。
晃回家已經九點多了,她不想吃飯,梳洗了一下想睡覺翻來覆去又總睡不著,還覺得屋子悶的慌,乾脆就爬起來了,想去陽臺站一會吹吹風透透氣。
起身時,她瞄到了床頭櫃上放的一顆奶糖。
那是之前拿出來沒吃隨手放那的。盒子裡的讓梁斌帶去了,這就一顆放在這裡。
這糖已經帶過去了,也不知道他看見沒有。
她想著,隨手拿起了那顆糖攥在手心裡,走向了陽臺。
大院裡很寧靜,路上的車聲和外面工廠機器運作的聲音都傳不到這裡來。這裡只有蕭蕭風聲,間或還有草叢中蟲鳴聲。
這個時候,他在幹嘛呢?
許甜站在那面朝著遠處的路燈,低頭望著手中的一顆糖發呆。
心裡壓著塊石頭,覺得有些累,有些疲憊,好想有個人可以靠一靠。
“長卿,我好想你。”
她把那顆糖攥緊,眼角竟然酸酸的,一滴涼涼的液體就這樣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難過開了頭就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伏在那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