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快被許甜這話給噎死了。
她愣怔了好半天,才望著還在一口接一口喝酒的許甜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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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可以。這麼情比金堅,你煩躁什麼呢?還有什麼好吵的呢?”
“你不懂。”
許甜苦澀的挑了白蕊一眼。
就像她沒辦法把她和江凌之間的恩怨跟顧長卿說清楚一樣,她也沒辦法跟白蕊說清楚。
一杯酒見了底,菜也上來了。
白蕊也看出許甜還有心事,又不想說,沒好意思多問,只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就笑了笑:
“我是不懂。我就知道這日子啊,怎麼開心怎麼過,讓自己不開心了,那肯定過的不對,再想辦法讓自己過的開心唄。其實兩口子,最要緊的就是還想不想跟對方過一輩子。想,什麼都好說。不想就沒轍了。”
“你倒成了哲學家。”
許甜瞄了她一眼,白蕊眼睛眨了眨。
“我不像有些人,本來挺簡單的事想的很複雜。我不知道你倆為什麼鬧,但既然你說了,你覺得他好,那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鬧?難道把人給鬧走了,你就高興了?還不是不高興?這樣,還不如不鬧。”
許甜:“……”
好像很有道理,她竟無可反駁。
被某人懷疑了,她難過。吵了,他也走了,她心裡好像更難過了。
其實想想,這事也不能全怪他。她與江凌之間,糾纏的實在是太多了。
換成是他,跟蘇媛,或者林薇如果有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糾纏,她除了吃醋之外會不會也會質疑他的心?
反而是他,吵過鬧過之後,還先低了頭。
她真是……
後悔的情緒又爬上心頭,對著白蕊也不好什麼話都說,只能一杯杯的接著喝悶酒。
白蕊看不下去了,在她又倒酒的時候按住了她。
“行了行了,點了這一桌子菜呢,先吃點菜。吃好了再喝。”
她把酒瓶給往旁邊挪了挪,又給許甜夾菜,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這個番茄魚挺好的。你嚐嚐。我說你啊,也別想這麼多了,出個差唄,回來說清楚就行了。看得出來,你家那口子很稀罕你,心裡牢牢的放著呢,你怕什麼?兩口子之間,過幾十年,哪能沒個磕磕絆絆的?吃飯,別想了。”
一會功夫,她就給許甜的碗裡堆了一大堆菜。
聽著白蕊這簡單又不失深刻的道理勸慰,許甜的心情這才稍稍轉好。
兩人邊吃邊聊,轉眼一中午就過去了。
離開飯店的時候,白蕊看著許甜這東倒西歪的樣子就直皺眉。
“這樣吧,我看我還是送你回去。你瞧你喝的,你家男人又不在,你這麼醉醺醺的回頭再出點事,我可真是罪過了。我送你回家去。”
她把許甜一扶就說,許甜抬頭看了看天上的雲,眯了眯眼:
“你不上班了?”
“沒事,請個假唄。我送你回去不然我不放心。你回家好好睡個覺,醒醒酒,一覺醒了就什麼都過去了。”
“蕊蕊,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許甜也不推辭,乾脆把腦袋一歪就靠在了白蕊肩上。
白蕊攙住她無奈道:“你呀,你這些甜言蜜語留著等你家顧長卿回來跟他說吧。我看你也是完蛋了,多大點事,就吵個架,就傷心成這樣,你這是多放不下他啊?”
越在乎越這樣,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落下來也跟天塌了似的。
許甜沒說話,只瞅了瞅白蕊。
白蕊輕嘆一聲,扶好她,兩人就朝大院方向走了。
坐了趟公交車,到了大院,剛走到樓下,就有人急匆匆的朝她們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