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字如金,多說一個字的耐性都沒有。
這是最後一家了。如果再問不出什麼名堂,她真不知道還能怎麼去找這個人。
眼下這事算是壓下來了,報社肯定不會報,以後也不會。質監局那邊雖然他們沒說以後都不上門查,但是隻要樣品檢測過關,以後再爭取爭取,想來也不是大問題。
問題就是,這個想搞事的人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挖出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還會搞點事出來。
想到這裡,許甜就有些急,看著那已經低頭指尖如飛的織毛衣的大姐就道:
“大姐,你好好想想,就前幾天的事。”
“想啥想?我一天要看這麼多,我哪記得住?真是的,你還有事沒事?沒事的話趕緊走吧。我這還忙著呢。”
大姐不耐煩的催促。
現在是4點多正是上班的點。這個郵局位置比較偏,也沒什麼人。她有什麼可忙的?
許甜火了。
“這位同志,現在是下午四點三十五分,你好像還沒下班吧?沒下班你就在這裡織毛衣。呵,你們郵局的工作制度還是靈活啊。那行,不如我給你報道報道啊。就說扶疏街道郵局某位女性員工上班的點在織毛衣你覺得怎麼樣?”
“……”
大姐整個人愣成石雕了。
她怎麼忘了這人是記者?
他們單位就她一個女的,這一報出去,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
大姐很不高興,語氣和表情越有些委屈,不敢跟剛才一樣暴躁了。
“我怎麼樣了?”
許甜冷笑:“我好好的問你事,你就織毛衣。我也沒想為難你啊。那你不配合,我也只好想想辦法了。”
惡人就要惡人磨。
果然大姐的臉色憋屈極了,眉毛擰的像根黑粗的麻繩。
“行行行,哪個,我看看。”
她認慫了。
許甜這才將信封又遞了上去:
“寄到雲城晚報的。這個地址你有印象嗎?”
“啥?雲城晚報?”
旁邊突然竄出一個聲音把許甜嚇了一跳。
她的注意力都在這櫃檯裡的大姐身上,沒注意到從旁邊的側門出來一個老頭,手裡提著掃把和簸箕,像是負責打掃衛生的。
聽他的語氣,許甜心頭就一陣大喜。
“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老頭扶著掃帚想了想:“前幾天有個人來寄信。走的很急,悶著頭也不看路。大概也就這個點,我正在打掃衛生,想著早點掃完,下班就回家,也沒注意,一下子就跟他撞上了。
他手裡的東西掉地上了,我覺得是我不小心就去幫他撿,然後看了一眼收信人地址。好像就是什麼報社。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要問的這個。”
“真的?你還記得那人什麼樣嗎?”
許甜驚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