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紅紅的,滿目憔悴,隱約還有指印。
更不對勁的是,剛剛就那麼碰了一下,她居然好像站不住了。
他擰著眉,沒說話,抬手覆在了許甜的額頭。
“這麼燙。”
昨晚睡覺的時候,她就說自己累,他也沒多想,現在看來昨晚就有症狀了,兩人都沒注意。
顧長卿不由自責,攬在許甜腰間那隻手卻一直沒松。
“病成這樣怎麼不打電話給我?”被她額頭的溫度嚇到了,他暫時也忽略了那指印。
他還在狀態外,以為她在這是為了看病。
問題是,他怎麼也跑來了?
許甜那一團漿糊似的腦子在顧長卿這句問話中稍稍清醒。
“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與他一樣,她的關注點都在他本人身上。
問著話的同時,她已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他們這個職業受傷太正常了,哪怕是在軍區,她都很擔心。
“我聽小張說看見舒蘭扯著你往醫院跑,不太放心,過來看看。怎麼樣了?是不是感冒?看過了嗎?”
顧長卿擔心的問,著急,等不及許甜自己回應,他又看向那醫生。
他不認識人家,人家認識他。
“首長好。”
醫生恭敬的打了招呼,他點點頭,“我愛人怎麼了?”
“許同志她是……”
醫生剛開口想解釋,許甜回頭看了他一眼:“算了,我自己跟他說吧,你去看看病人如何了。”
“那也好,我先走了,有什麼需要您儘管來找我。哦對了,我姓趙,是馬青青的主治醫生。”
那女孩叫馬青青。
許甜道了謝,沒多說。
顧長卿臉上帶著困惑,扭頭見醫生走後才轉回來。
“到底怎麼回事?”
許甜這才將那件衣服的事按照醫生的說法跟他說了。
說完才臉色沉重道:“長卿,這個事,不是小事。如果人真沒了,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可是我就是不相信問題是真出在衣服上。所以我現在想把那衣服拿回來好好看看,再找專家檢測,分析。現在的問題是,那衣服在舒家人手裡。我現在得去問他們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