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許甜就翻身爬了起來,隨便拾掇了一下,就到了店裡。
“甜姐,就是她們。”
安好指著現在坐在店裡幾個人說道。
那幾個人背對著她,一聽見這說話聲才轉過臉來。
原來是這些人。
其餘的許甜不認識,坐中間那個,她見過兩次了。
陳記者。一個什麼晚報的記者。
她又來幹嘛?還是為了江凌?她之前那篇報道不是已經報道出去了嗎?
雖然沒有自己的參與,她也還是把江凌寫的天上少有,地上無的。這時候又來找自己幹嘛?
“甜姐。”
安好又湊到了許甜耳旁:
“他們一來就對著咱們店招牌拍,我叫他們不拍,他們也不聽,我想著是記者,也不敢亂做主,就給你打電話了。”
安好解釋。
任何時代,記者總是一個很敏感的職業,不能得罪,走錯一步就會給自己招黑。她這小心謹慎也是應當的。
“沒事。你去忙吧。”
許甜道。隨後迎向陳記者等人。見她進門,他們都站了起來。
“陳記者這是……?”
只要跟江凌有關的人,許甜都擺不出好心態來招待,她的目光一一送這些人臉上掃過,沒什麼溫度。
“哦。許同志,我是想來拍一下你的店。”
陳記者笑道。為了挖新聞,她脾氣倒是極好。
“我的店?”
許甜心裡有些疑惑,勉強的扯了扯唇:
“我好像沒有請報社來給我做宣傳啊。”
“哦不是。是這樣的,江老師的新書提到了一個叫素帛的服裝店。我剛好想起來咱們港城正好有一家素帛,加上你跟江老師又有淵源,所以想來拍一些照片回去。寫一篇報道。這對你的店也是一種宣傳嘛。”
陳記者笑容如花。許甜表面沉默著,心裡一點點的涼下來。
她還記得,江凌那本成名作的女主人公確實是個服裝店的小老闆。在一個批發市場裡租了個小門面,起早貪黑的忙。
那是因為當時她就是這種生活狀態。剛到南方時候在工廠裡上班,幹了兩年又在那批發市場盤了個小門面。自己做生意。
都是開店,那時候可沒現在這麼輕省。
那時候的店很小,總共也就十來平,進貨銷售整理全都是她一個人忙。而江凌那時候,起初還在一個貿易公司做文員,後來一心就想寫書,身無分文也不管。
她當時想的也單純,總覺得人有理想就是好事,能堅持更是不容易,她自己苦點累點不算什麼,願意支援他。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五年。
後來,他寫那本成名作四時花開的時候,就以當時的她做了女主的原型。
那時候,那家店叫甜蜜蜜服飾。
現在他就這麼大大方方的用了素帛這個名字,不是有心挑事是什麼?
他真是不把她跟顧長卿拆散了都不死心。
“許同志。”
見許甜沒吭聲,陳記者又笑著說:
“江老師這本書不知道你看過沒有。我們都看過了,寫的相當的好。情真意切,好幾個地方,我看著都忍不住潸然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