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哭一磕,許甜有點懵。
按理說,她活了兩世,已經不會這麼輕易相信這些話了,畢竟後來幾十年,城市裡滿大街都是扮慘乞討的,那些人裡多半都不是真的。
可是,這個年代,治安還是很好的,而且現在也並不是很晚,路上還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搶劫確實少見。
所以她心裡已經相信大半了。
正想說話,安好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甜,甜姐,你沒事吧?”
一同在後面小跑的還有那大爺,他倒不是心疼他的車,他是聽了安好的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怕許甜一個女孩子追出事來,不放心來看看。
跑過來,看到自己的車躺在地上他就趕緊扶了起來,沒說什麼話。
那男人還在地上邊磕頭邊哭訴,求許甜別把他送派出所,那樣的話孩子媽會急死。
眾人一聽他說的悽慘,也在議論紛紛。許甜想了想道:
“你也別在這哭了,既然你說你家孩子就在醫院,那你現在就帶我去。我去看看,真是你說的那樣,我不追究。”
這附近就是婦幼保健院,她想那孩子應該在。
男人抬頭看了看她,忙不迭的點頭:“行,行……”
他爬起來,額頭上都磕出了血痕,叫人看著也是不忍。
許甜沒再說什麼,轉身對大爺道了謝,又婉拒了他還回來的20塊錢,這就拉著安好跟那男人一起去了醫院。
到醫院,找到兒科,還真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躺在病床上病懨懨的。
看到他們進來,坐在病床邊的女人一下子就跑了過來,摸著男人的額頭連聲問他怎麼弄的。
許甜沒說話,看了看那孩子,那男人很尷尬,不好把事情對媳婦講,就對許甜說了孩子的情況。
這孩子也可憐,這麼小竟是白血病,治病家裡已經花了所有的錢,搶劫確實是沒辦法。
許甜心生不忍,沒再說別的,開啟包把裡面的幾百塊現金連同安好包裡的幾十塊錢都拿了出來,給了他們。
最後在那男人的千恩萬謝聲中,她才離開醫院。
這一出來,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腳疼的厲害,其實剛剛已經感覺到了,是硬撐著走到醫院來的,現在出來感覺更明顯了。
“甜姐,你怎麼了?”
安好見她走路姿勢不對。撫了她一把。
許甜提著那隻腳,疼的抽氣。
“大概是剛才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太急了,扭了腳。”
“那趕緊回去看看啊。”
安好想折回婦幼保健院。許甜卻覺得這裡離軍區大院遠,離安好住的地方也不近,怕再耽擱時間回去又半夜了,便道:
“算了,沒事,就是扭了一下。還是早點回去吧。”
她說著,又把腳放了下來,也沒讓安好扶,忍著疼就下了臺階。
安好見她還能走,也就沒再堅持,就這樣兩人走了好一段才到公交站牌,乘了增開的夜間車回去了。
到家已經不早了,忍了一路,上樓的時候,一步落下去,許甜就受不了了。
右腳腳腕剛一受點力就疼的她冒冷汗,腿都沒站穩,一下子跪在了臺階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八零軍婚甜蜜蜜》,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