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起了頭,臺下這喊道歉的聲音就越來越強烈了。
他們中有的是發自內心的覺得莊梅過分了,也有的是看顧長卿在場想表現一下,跟著起鬨。
“道歉。”
“道歉。”
呼聲越來越高,臺上莊梅被臊的面紅耳赤,一副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下去的樣子。
人群中,顧長卿看到這裡,壓了壓心頭被許甜那番話激起的漣漪,邁步走了過去。
他上到臨時搭建的比賽臺上時,下面的人像約好了似的瞬間都噤了聲。
許甜正盯著莊梅,見顧長卿上來才轉向他。
顧長卿冷淡的目光掃了莊梅一眼,落在了許甜臉上,化為溫柔。
“算了,該說的你已經說完了。”
效果已經達到了,對不起那三個字說不說,其實已經不重要了。而且,繼續逼,也會叫別人說他們得理不饒人,太刻薄。
許甜微笑著點點頭:“嗯。”
“現在能走了嗎?”
顧長卿問。許甜回頭看看主持人,主持人答道:“還有頒獎儀式。”
“那好。”顧長卿點頭,看著許甜:“我等你。”
他那深沉的眼波在她臉上停留了好一會才不舍的撤開,退到了一旁,就站在高臺邊,注視著她。
主持人隨即宣佈這次比賽的最終名次,接著臺下就響起了如雷般的掌聲。
所有人都在恭喜許甜,為她鼓掌,眼神中同時也有欣賞和羨慕的成分。他們彷彿都已經忘了臺上還有個尷尬的站在那的莊梅。
這掌聲像針扎也一樣的刺耳,臺下眾人的笑臉對莊梅來說更是諷刺。
今天她不光輸了比賽,還輸了面子,輸的徹徹底底。
她已經沒臉站在這裡領獎了。
“頒獎儀式開始。”
主持人愉快的喊了一聲,莊梅被這一聲刺的打了個哆嗦,扭頭看了她一眼,猛地轉身低著頭快步走下了高臺,直走向側門,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眾人都愣了一下,都沒太理會她,很快又將目光轉了回來。
作為第一名,許甜得到是一套質量上乘的鍋具套裝。這東西很沉,儀式結束後她就把這個直接丟到了顧長卿的手裡。
顧長卿一手提著紙箱子先下了高臺,轉身又伸手把許甜拉了下來。
回家的一路上,許甜都覺得身旁的男人一直在看著她,面帶著笑。
“你幹嘛?老瞅著我笑。像犯傻了一樣。”
人少的地方,她忍不住抱著顧長卿的胳膊問道。
“我覺得你今天的話說的特別好。”
顧長卿不吝嗇讚美。兩人走在梧桐樹下,陽光透過枝葉星星點點的灑下來,在他眼中跳躍,將他的臉襯的極其的溫和。
“那是當然。”
許甜肆意的半個身子都貼在他的身上,揚著臉道:“有些人就是那樣,總覺得別人的一切得到的都那麼簡單,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你不是那種躺在父輩功勞簿上自己卻碌碌無為的人。在我心裡,你就是”
她戛然而止,心裡懊悔著話說的太快,收都收不住。
“是什麼?”
某人嗓音裡都夾雜著戲謔,彷彿已經將她的心思看透了一般。
“沒什麼。”
許甜微微臉紅,目光低了下來,不再言語了。
在她心裡,他就是最好的,不容別人詆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