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家好歹級別也不低了。這回倒好,莫名其妙的空降了一個過來。他才什麼級別?這不跟你家老鄭一樣的嗎?
本來我們都想著,那個調走了,你家老鄭該替補上位了,誰成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明明一樣的級別,結果還得叫他首長。這算什麼事?上頭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怎麼能服人呢?”
“我聽說是因為現在要提拔培養一些有文化的軍官,所以各處都有破格錄用的。大概也不奇怪。”
穿黃毛衣的女人替顧長卿說了兩句。
不過立馬收到一聲輕哼。
“什麼不奇怪?破格提拔年年都有,確實不奇怪。但是你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咱們國家最重視的一片土地了。之前的一把手哪個上調回去不得到重用了?
這是一般破格提拔就能來的地方嗎?要我說,人家說他有上頭的關係也不是空穴來風。
說什麼是因為在Z國立了大功才提拔的,騙誰呢?那每年還有這麼多犧牲了的呢,人家功勞不是更大?
再說那功勞,也是他們嘴說的,誰看見了?”
鄭團長的老婆一開口就跟機關器似的,霹靂扒拉說了一堆。
說完顧長卿猶覺得不過癮似的,話一轉,又道:
“還有他那個老婆,我之前有一次看到他自己買菜回家,這一個女人,男人級別也不低,她到吃喝現成的,怎麼好意思的。
反正自從她來,我就沒見她幹過什麼活,倒是顧團長,我還見過他在外面晾過衣服。
真不知道怎麼有怎麼好命的女人,懶的要死,男人也慣著,哎,這世道,只有咱們這種本本分分的女人最可憐了。”
“這你就不懂了。”
最先開口的人也開了腔。
“我見過大晚上的,顧首長去接她回來,兩人還手牽手,有說有笑的。
這就是她的本事了。換你你行嗎?在外面跟自家男人拉拉扯扯的,也不害臊。
所以說啊,這女人啊,不賢良不要緊,一定要有點狐媚勁,不然啊,降不住男人。”
前方的話,一句一句,陰風似的吹到了後面。
仨人聊得投入,根本沒發現後面不遠不近的跟著兩人。
安好早就安奈不住了,倒是許甜,按住了她的胳膊,刻意放輕了腳步,一直聽著。
安好忍得太陽穴都發脹,看向許甜壓低聲音說道。
“甜姐,這你也能忍?你瞧她們說你啥呢。還有顧大哥。她們怎麼能這麼貶低顧大哥呢?自己沒看見就說人家立的功勞不算什麼。太不講理了。”
許甜按著安好的胳膊,看看她,目光又凝到了前方三人的背影上。
有些人就是這樣,見不得別人比她好。
見了,就難受,一定要貶低別人抬高她自己,她才舒坦。
可是她們要是隻是貶低她,她也不至於跟著這些只會耍嘴皮子的多生氣。
但是貶低顧長卿,那就不行。
指尖緊了緊,接著又將安好的手鬆開,她邁開了大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