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整個收拾了一下房間,把那個褥單換下來燒掉。至於地板和牆壁,李春打了一個電話,自然有裝修公司的人來處理。
地板換了一塊,但是在給牆壁刷塗料的時候,粉刷的工人不知道為什麼,手臂竟然麻痺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才好。
李春整個一個下午還要晚上都沒有睡覺,他這段時間少有的通宵修煉起來。在他去往五趙村之前,他必須要解決這件事情。所以李春晚上沒有睡覺,而是修煉,也是為了安全。
但是一夜平安無事,第二天早上李春又在別墅附近溜達了一圈。當李春溜達到了那片小樹林的時候,李春在一棵小樹附近站了足有十來分鐘。
那可樹下有一雙淺淺的腳印,根據李春的經驗,這腳印的主人不會超過三十歲,而且是女性。因為腳印前腳掌非常的清晰,年齡大了之後,人的重心才會逐漸的後移。雖然是平底鞋,但是透過腳印的大小寬窄來看,應該是女性的機率非常的大。
而且這腳印在這裡至少站了兩個小時以上,腳印下的小草已經有了不可恢復的折彎。而且在腳印的周圍還有一些已經乾燥了的粘液,非常的輕微,換一個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而李春看出來了,這是某種蟲子爬行經過的痕跡,就像是蝸牛,爬過就會有這樣的痕跡。李春基本就可以確定,這個腳印,就應該是那個女人留下的。一個滇南的女人,一個想要為自己身體報仇的女人。
李春看了一會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明天他就要去五趙村了,他今天什麼都不想做,就想在自己的房間裡等那個女人來。
柳帷幄在自己的房間和李春的房間來回的溜達:“李春,如果你發現有蠱師攻擊你,馬上招呼一聲。他們操控蠱蟲也不可能離的太遠,所以他們應該就在附近。”
李春點頭:“她大概應該在別墅後邊的樹林裡,不過,如果有可能,柳兄最好留她一命,她也是個可憐人。”
柳帷幄皺緊了眉頭:“留蠱師一命,那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他們的攻擊甚至都不需要有任何的動作,也許是聲音,也許是眼神。所以如果你要是留他一命,那你就可能喪命。”
李春嘆了一口氣:“看情況吧,如果可能的話。要是沒有把握,柳兄就自便。”
李春一直等到了中午,仍然沒有任何的動靜。不過要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李春真的是寢食難安。說實話,李春在別墅裡連飯都不敢吃。
哪怕李春辯毒識毒那是一流,可是肉眼難見的蟲卵李春也發現不了。它們還不是毒,所以李春一點的辦法都沒有。
外賣李春也不敢點,因為他不知道送外賣的在路上會發生什麼事情。中午李春招呼柳帷幄和羅烈出去吃飯,他們去的是錦粵海鮮。李春想,這個地方肯定不會讓一個看著沒有錢的少數民族的女子那麼隨意的進來吧。
錦粵海鮮的粵菜在榮城來說算是數一數二的,因為面積很大,所以中午飯口也不顯得擁擠。李春他們三個人好地方做好,李春沒有去包廂,大廳的視野才會開闊。
白斬雞吃粵菜那是必點的,還有燒鵝,雖然不是現燒的,但是是從爐中現取出來的,簡直就是噴噴香。蒸魚那也是特色,李春點了一條老虎斑。最後又要了一個西汁乳鴿。四個菜全是硬菜,三個人吃那是足夠了。
點完了菜三個人坐在座位上左搖右晃的,其實李春那也是在觀察四周的動靜。柳帷幄當然知道李春在做什麼,所以他也晃著腦袋四下的看。唯獨羅烈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他看見兩個師傅都在晃,所以他也跟著晃了起來。
三個人都跟不倒翁一樣,在那裡晃來晃去。不大一會,因為燒鵝是現成的,所以最先端了上來。燒鵝上來了,三個人都沒有吃。
李春和柳帷幄在那裡仔細的看,他們想發現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不過那個滇南女人要是沒有來,那他們就註定更找不到什麼了。
今天的羅烈覺得這兩個師傅真的是很奇怪,坐著不好好坐著就算了,而且還對著一盤燒鵝這麼仔細的看。他們是想要看出什麼來?他們是能把這隻燒鵝看出一朵花來,還是能把切成片的燒鵝給看活了?
不過雖然羅烈很是納悶,但是他是絕對不敢這麼問的。兩個人都是他的師傅,而且誰想暴打他一頓,他都一點脾氣都沒有。
等第二盤菜上來的時候,李春跟柳帷幄才放棄了對燒鵝的觀察,開始觀察第二盤菜了。等四盤菜都觀察完了,羅烈感覺自己已經快要餓死了。
起碼李春覺得有點心安了,三個人這才大吃了起來。菜還沒有吃到一半,羅烈突然眉頭一皺,臉上表情變的極其嚴肅。這讓李春和柳帷幄心中都是一緊,他們兩個功力深厚,就算是這裡有什麼,估計一時半會他們兩個也感覺不到。
但是羅烈就不一樣了,他的身體也就是比普通人強裝一些而已。所以李春和柳帷幄都停下了筷子,一起看向了羅烈。
羅烈皺著眉頭看了一會桌子上的菜,然後嘆了一口氣:“師傅,這個菜怎麼這麼好吃?”
李春差點就把手裡的筷子衝著羅烈扔過去:“你吃了這麼半天,才想起來好吃?”
羅烈有點尷尬的撓了撓腦袋:“剛才太餓了,吃的快,沒發現。”我靠,李春真是感覺自己被羅烈給打敗了,除了豬八戒吃人參果,李春實在是想不到誰能吃了半天才知道這是什麼味道。
等三個人吃飽了,溜達的走出了飯店,李春長出了一口氣:“我現在真是特別的矛盾,即想讓她快點來,又不想讓她來。”
柳帷幄呵呵笑著,把嘴裡的牙籤吐了出去:“我就不想那些,她愛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來,反正我就是一刀。”
這兩個人的談話把羅烈給弄蒙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什麼。羅烈上了車,發動起來,然後回頭問李春和柳帷幄:“師傅,你們說什麼呢?誰要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