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蓉知道韓飛的意思,沒了東城的束縛和限制,海雅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就拿濱江來說,沒了東城他們海雅就是濱江大小企業的唯一選擇,
即便是在江北和東海,少了這麼一個競爭對手,海雅也能飛速的佔領市場份額,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王蓉作為商圈中的老手自然知道現在該怎麼做,
話分兩頭,今天下午的時候,東城集團的總部就像是陷入了滅頂之災,所有的財務人員都惶然不安,幾乎每一個樓層都有身穿制服的執法人員來往其間,
平時封存的那些文案資料都被翻出來當做證據,甚至還有不少專員在現場就進行了檢查,那些在東城熬了幾十年的老油條們也是膽戰心驚,不斷的擦著額頭冒出的冷汗,心裡直呼大廈將傾,
那些老員工了對東城的實力心知肚明,眼下這群執法人員大張旗鼓地上門,本身就是一個非常不好的訊號,至於那些爛帳錯帳根本就經不住查的,
相比於公司高管的緊張和忐忑,那些底層的員工們一個個都只當看熱鬧,出了眼下這事自然是不用工作了,帶薪看熱鬧的好事可不常見,一個個都在議論著今天這一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就可以看出明顯的兩極分化了,職位越高越憂心忡忡,甚至有的人在盤算著東城如果真的倒臺,他們以後的出路在哪,
至於普通的白領員工一個個都跟看熱鬧似的,篤定他們東城背景不俗,眼下這出只是雷聲大雨點小,沒個三兩天鐵定要被壓下去,這就像極了那則船撞到冰山的故事,
頭等艙旅客看到了撞冰山,正回房間整理東西準備轉移,二等艙的感覺到了輕微撞擊,正在問出了什麼事,
三等艙的還在喝酒睡大覺,四等艙的人正在導遊帶領下,讚歎船的偉大與壯觀,五等艙的人正集體學習,討論冰山的渺小,船長的英明領導,
身為東城集團的掌舵人,張浩自然是坐在頭等艙,而且還是景觀最好最靠前的位置,他自然知道這些人上門的背後意味著什麼,
這絕對是有大人物發難,就算真能走得過這個坎,對他們東城也是一個不小的衝擊,
“馮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這麼多人上門,為什麼之前一點訊息都沒收到,”張浩看著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人問道,臉上寫滿了焦急之色,
“小浩,看在你平常都叫我一聲叔的份上,這事我給你透個底吧,徹查的命令是從燕京發下來的,如果你們家老爺子有什麼關係那趕緊用上,
平時燒香拜佛的就是為了應付今天這樣的狀況,一旦晚了,恐怕東城也就完了,言盡於此,你自己把握吧,”那個中年人開口道,
張浩聽到這話面色瞬間一片灰白,雖然平日裡他就是個花花大少很少過問公司的事情,可他也清楚今天這事的嚴重性,
老爺子雖然對他比較寵愛,可如果這麼大的家業真的在他手上毀了,回去被打斷兩條腿這還是輕的,
那個中年人看著張皓惶然不知所措的模樣,猶豫了一下,隨即從懷裡摸出一隻隨身碟放在了桌上,之後嘆了一口氣,頭都不回的就走了,
張浩心裡瞬間抽了一下,立馬意識到這隨身碟裡面肯定藏著什麼了不得的東西,這位馮叔跟他們東城可沒有金錢利益上的糾葛,而是他爸早年的一個老朋友,
可後來兩人越走越遠,當年的交情已經淡了不少,眼下他能將這隻隨身碟留下已然是仁至義盡了,至於能不能自救就得看他們自己的了,
張浩立馬將那些隨身碟插上電腦,微微顫抖著點開了資料夾,裡面是幾段影片,從預覽的圖片上看拍攝時間都集中在傍晚或者夜裡,不知怎麼的,張浩就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張浩點開了其中一個影片,畫面上是一個女人被堵上了嘴綁在腳手架上,在這女人驚恐的目光中,一隻匕首直接貫穿了她的脖子,鮮血隨即流淌了一地,
之後畫面一轉,地上已經多了幾隻用來裝屍體的袋子,瞧著裡面鼓鼓囊囊的顯然已經裝上了人,之後地點換到了江邊,其中一隻袋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劃開了一個口,露出了一張慘白的人臉死不瞑目,
張浩瞬間嚇得一身驚叫癱軟在了椅子上,這傢伙他認識,以前沒少跟在他屁股後面轉,好像是叫袁林來著,
這個袁林對張浩來說就是一隻狗,一隻可以隨意捨棄的棋子,事實上張浩當時也的確就是一句話,就讓這個袁林和他的女友,包括另外一個不相干的人做了亡命鬼,只是為了能嫁禍給韓飛給自己出一口氣,
張浩癱軟在地上好久,突然就是猛的一聲大叫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就撲倒在桌前點開了剩下的那些影片,看著看著,張浩的臉上就再也沒了一絲血色,身子都在無意識的顫抖著,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