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澀吧？
簡梨歪頭看著他。
看了一會，他讓傭人拿來一個相框，把照片放入相框，然後拿回房間，重新掛在床頭上。
他還讓人把房間恢復原貌，她沒來得及拿走的衣服，他也沒丟。
他還每天都住在裡面。
簡梨並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忽然，眼前一暗，她被一股大力吸附，再亮起來時，她到了告訴白律塵自己懷孕那天。
他毫不留情的讓她打掉，之後攜著謝可柔離去。
車子剛開出車庫，他就讓謝可柔下車。
“自己開車回去。”他冰冷無情的對謝可柔說道。
他就那樣把她拋在了大街上？
謝可柔的臉扭曲得厲害。
白律塵根本不顧謝可柔的想法，他把車速開到最大，車子在路上狂飆。
車來車往的，簡梨怕他會撞到誰。
晚上，易錦拿著一瓶酒來找他。
兩人坐在臺階旁，月色涼如水，白律塵身上的寒氣卻是比那臘月還重。
簡梨離他遠遠的，不想被他凍成冰人。
“真的決定了？”
“我有選擇嗎？”
兩人的話，簡梨聽不懂。
世上還有難倒他的事？
是什麼事？
可是她聽了半天，兩人也沒告訴她。
黑暗再次襲來，這次簡梨有了經驗，也不再恐慌，靜靜等著亮光的到來。
沒等多久，大概五分鐘的時間，這次，她到了送生日禮物給白律塵的那天。
他把她的禮物打碎，然後絕情的離開。
可是等她走了之後，他又折回來，把那禮物撿起來。
簡梨看著他蹲在雨中，雨水把他的衣服都淋溼，他也毫不在意。
頭髮黏在他的頭上，讓他顯得異常的狼狽，簡梨從未見過白律塵這麼狼狽的樣子。
她半跪在地上，從她的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白律塵眼底的傷痛。
他痛什麼呢？
這一切不是他選擇的嗎？
白律塵把模型拿了回去，重新裝好，有的部件弄碎了，他重新修好，修不好的他讓人重做。
弄好之後，他把它放在床頭，接著就接到她的電話。
他對她絕情的說出讓她去死的話，掛了電話之後，卻滿是痛苦。
他拿起車鑰匙，睡衣都沒換，出了門。
他下車，站在她的樓下，看著樓上的燈光，在他猶豫要不要上去的時候，夜韞來了。
他看著他把她從樓上抱下來，放到車裡，送去醫院。
他也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頭，保持著一個讓人發現不了的距離。
那天，夜韞在裡面守了她一夜，而他在外面也守了她一晚。
他本來就淋了雨，後面又淋了一次，衣服都沒換的守在外面，無可避免的，他跟著病倒了。
易錦強行帶他去輸液，輸上液之後，他提著吊瓶，站在外面看著她。
“既然不捨得，那就別舍了。”看著他這個樣子，易錦為他難過。
“沒有不捨，有人對她那麼好，我替她開心。”
“你臉上的表情可沒有半點開心，萬一她真的移情別戀，你又該如何？”
“這不正是我想要的嗎？”
夜韞的確對她很好，她跟著他，比跟著他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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