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所欲為說得也確實過分了一點,至少現在是過分了。
直沽寨要走的道路還有一段時間,武大郎還是要剋制一點,不然被某些人說自己不安分的話,那武大郎在徽宗心裡的位置會直線下降。
甚至會引起徽宗的猜疑。
一個大臣一旦被皇帝猜疑,那麼除非他有通天手段,不然往往都沒有好下場。
武大郎自然有些手段,不過還談不上通天,他還是要繼續發展才是。
俗話說得好,一切都是虛的,發展才是硬道理。
相對於直沽寨這種勝利的喜慶而言,白時中等人就顯得有些落魄了。
白時中一回到靜海縣就馬上收拾了行李,然後便直接帶著他的隨從離開了。
不過離開的時候白時中並沒有選擇大武南門。
如果選擇大武南門的話,那白時中估計又得生氣很長一段時間。
白時中從大武東門出去,繞了大半圈之後才走上了回京都的正軌。
不過沒走多久,外面的隨從便對馬車裡的白時中輕聲問道:“大人,我們大炮還沒帶上呢?”
隨從的聲音很小聲,並不是他不想大聲說話,而是他知道白時中的現在的心情肯定不好,打擾白時中已經是需要莫大的勇氣了。
馬車裡的白時中此刻當然很煩躁,一想到大炮沒轟開城牆,一想到來自武大郎的嘲笑,一想到來自百姓們的激動,一想到來自靜海縣的特色菜...
白時中現在最後悔的就是來靜海縣,這簡直是他一生當中的汙點,是無法洗刷的恥辱。
他都這麼生氣了,這些不懂事的隨從居然還打擾他,越想越氣。
現在居然還說到那一門垃圾的大炮,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很懷疑那就是一件不合格的產品,居然連大武城牆都轟不開,要它何用。
白時中在馬車裡生著悶氣不想說話,不過隨從卻不是這麼想的,隨從發現白時中半天沒答話,以為他剛才的說得太小聲,白時中並沒有聽到。
所以,隨從又稍微提高了點音量。
“大人...大炮...”
“去特麼的大炮,扔了。”隨從的話還沒說完,馬車裡傳來白時中的咆哮聲。
隨從嚇得縮了一下脖子,然後安心趕車,也不敢再言語。
白時中生氣,難道隨從就不生氣嗎?
隨從當然也生氣,他不遠千里被白時中拉過來心裡就已經很不舒服了,之前白時中這個老傢伙居然還把湯全喝了,真是活該在床上躺一個月。
現在白時中生氣還拿他們出氣,這特麼的,隨從心裡戾氣叢生,真的有點想把白時中埋在荒郊野外...
說不定,明年秋天的時候,就能收穫好幾個白時中。。
不過想歸想,隨從還是沒這個膽子,畢竟他們的車隊不僅僅他一個人,除了其他的隨從,還有一些士兵,萬一事情辦砸了,那他怎麼死都不知道。
所以隨從也只能忍氣吞聲,繼續趕車,想著能早點回京都就好。
馬車又行駛了一段路程,隨從看見前面也有一輛馬車向這邊行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