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御書房的時候,徽宗並不是在御書房,不過小貴子卻在。
而小貴子也是傳達了徽宗的旨意,讓他們先在這等著。
這種事對他們來說,本來就是一種煎熬,居然該讓他們等著,這徽宗可真會折磨人。
當然,等也不能幹等著,三個人還是先各自探一下口風比較好,到時候以免在徽宗面前說法不一,又惹徽宗生氣,那簡直就是作死。
於是,韓忠彥便開口問道:“不知兩位大臣調查的如何了?”
林攄知道大家調查的應該都差不多,於是也沒有隱瞞,直接便說了他自己調查到的東西。
“據我調查,是因為京都有人抹黑武大郎,然後這事越鬧越大,最後武大郎便貼了一張告示出來,說得確實是有些感人肺腑。百姓們很感動,然後便有一些百姓給武大郎打抱不平,最後便演變成了這樣。”
韓忠彥點了一下頭:“恩,那跟我一樣。能調查到的就這些了。不知鄧尚書是否有調查到更深入的一些東西?”
鄧詢武心不在焉地搖了一下頭:“都差不多...”
林攄像閒聊一樣,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以前審過許多案子,很多時候,有些人願意為另外一個人隱藏,當然,他們的關係往往很好才會這樣。一些關係一般的,都願意直接說出真相,也好明哲保身。反正,紙是包不住火的,很多事終究是會水露石出的。”
韓忠彥並不傻,他也看出了林攄對鄧詢武是有些懷疑的。
當然,並不是懷疑這件事就是鄧詢武做的,而是懷疑鄧詢武知道這件事。
韓忠彥也馬上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武大郎是忠臣陣營的領軍人物,那麼想要抹黑武大郎的只有蔡京他們,而鄧詢武作為奸臣陣營的主要人物,他肯定知道一些什麼。
韓忠彥並沒有像林攄一樣對鄧詢武步步緊逼,現在他要做的事,待會兒如何要在徽宗面前表現自己,然後全身而退。
這件事可大可小,搞不好他會有降職的危險。
三個人各懷鬼胎,都是為自己想著退路,如果可以,他們也會把這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過了一會兒,徽宗終於是走進了御書房。
三人也是趕緊喊了起來。
“臣刑部尚書鄧詢武參見陛下。”
“臣大理寺卿韓忠彥參見陛下。”
“臣開封府尹林攄參加陛下。”
徽宗坐了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三個人,然後沉聲問道:“我想你們都已經互相透過底了吧,隨便一個人出來告訴朕這件事的真相吧?”
林攄毫不猶豫地向前跨了一步,然後便說了起來,跟他剛才說的並沒有什麼區別。
徽宗與小貴子聽完之後,嘴角都是微微一抽,果然每一件事都離不開武大郎。。
雖然說,武大郎也算是一個受害者,但這件事畢竟是以武大郎為導火線的。。
徽宗冷哼一聲:“這就是你們調查的結果嗎?還有誰要補充的嗎?”
韓忠彥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鄧詢武,看到他的眼神之中似乎有些掙扎的神色,不過還是沒站出來。
徽宗看著三個大臣站在那一聲不吭,馬上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