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邦昌今天的火氣有點大,他實在沒想到薛昂在暗中給他扣了一個鍋。
這是一個心結,讓他一直悶悶不樂,雖然薛昂死了,但還是很不舒服。
現在又一個裝模作樣的年輕人在他的面前蹦躂,他自然要出出氣,就算是蔡京看重的年輕人也不行,必須要懟,這樣他才能高興。
方青山笑著說道:“張大人不用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個人一旦心急只會讓敵人發現破綻。”
張邦昌氣得青筋突兀,方青山居然在教訓他,他以為他是誰啊。
張邦昌嘲諷道:“狀元不愧是狀元,果然是牙尖嘴利。至於我剛才問的問題,你是否應該回答了。”
方青山微笑著說道:“既然張大人這麼心急地想要知道,那我便說了,還有一個官位是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
許多人都輕聲地嘀咕了一聲,一時間想不通為何是刑部侍郎這個位置。
突然這個時候,餘深拍了一下大腿,大聲讚美道:“妙妙妙,狀元不愧是狀元,果然是穎悟絕倫。”
張邦昌臉皮一抖,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餘深,餘深這分明就是跟他對著幹,他剛才嘲諷方青山,現在餘深又直接誇獎。
而嘲諷跟誇獎的話又是如此的相同,這樣說來,張邦昌的這一個嘲諷就是在嘲諷自己,這一個苦果只能自己吃下。
大臣們都不是庸才,經過方青山這一點撥,陸陸續續的便有一些大臣也都知道了其中的關鍵所在,看著的方青山的眼神倒是多了一絲讚賞。
不過他們並沒有出言誇獎方青山,如果說話的話,就側面說明自己的反應慢,就相當是承認自己智商比餘深低,這是絕對不可以的,還是安靜的當一個智珠在握的大臣好。
方青山的臉上依舊掛著讓人舒服的微笑,然後緩緩說道:“我相信大部分大臣都已經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不過可能還有個別大臣不知道,那我給大家解釋解釋。”
方青山說著瞄了一眼張邦昌,然後繼續說道:“我之所以說是刑部侍郎是因為之前刑部侍郎出面將林沖抓來的混混全部放了,因此林沖還打了刑部侍郎一拳。”
“但現在我們都知道,薛昂是白蓮教叛逆,而薛昂指使的那些混混也可以說是白蓮教叛逆,但刑部侍郎卻將他們放走了。”
“如此一來,即使刑部侍郎不是白蓮教叛逆,陛下也不會讓他繼續擔任刑部侍郎一職,而且林沖還打了他,武大郎肯定會借題發揮,說林沖是因為白蓮教叛逆被放走而怒不可遏,這所謂毆打朝廷命官的罪名也就不那麼重要了,還會因此彈劾刑部侍郎。”
“所以,刑部侍郎的位置基本已經保不住了,那麼就一下多出了兩個官職出來,這兩個就是我們現在要取捨的了。”
聽了方青山的分析之後,許多大臣也是更加看好方青山,不過依然是有些嫉妒的大臣,而這其中充滿怨恨的大概只有張邦昌了。
張邦昌沒想到剛才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現在弄得他相當的尷尬。
蔡京坐在上面,捋了一下鬍鬚,眼神之中充滿了讚賞,他對自己的眼光很滿意,方青山果然是一棵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