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棋看著沈念舒離開的背影，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嘴角的弧度慢慢放大。
心裡如果沒有鬼，她又怎麼會選擇落荒而逃？
他心中記下，或許，這個沈念舒會有很大的作用。
沈黎和沈嘉年兩人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說實話兩人都緊張，緊張到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
“那個……”
“嗯……”
“您先說。”
沈黎深吸一口氣，上手術檯都沒這麼緊張過！
沈嘉年的瞳孔裡倒映著少女這張與愛人幾乎相同的面容，眼眶莫名溼潤了起來。
“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紹。”
在聽見沈黎那個您字的時候，他突然又不緊張了，他作為父親，要勇敢一些。
不然他們父女的感情就會想領導與下屬，永遠有這一條鴻溝。
這個您字，一來是距離感，二來是尊敬。
他不想要這種感覺，他想要的是兩人毫無戒備的相處，作為一個普通的父親，和一個可愛的女兒。
“我叫沈嘉年，今年59歲，很高興成為你的父親。”
突然一種父親的感覺在他身上樹立了起來，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變了，不再是那麼的小心翼翼。
“我叫沈黎，今年18歲，很高興成為你的女兒。”
沈黎的緊張感在這一瞬莫名消失，看著這張佈滿皺紋的臉，一種異樣的情緒緩緩從她心底湧了上來。
兩人看著對方，相視一笑。
跨過這道坎之後，兩人的相處就自然多了。
“你母親……”
“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發生了車禍。”
“抱歉，是我對不起你們。”
“這不怪您，從我記事起，母親就告訴我，我有一個很優秀的父親。”
“小舒……”
沈嘉年瞬間破防。
所有積壓的情緒，就在沈黎的那句：“從我記事起，母親就告訴我，我有一個很優秀的父親。”
之後，全部洩了出來。
“您沒事吧。”
“沒事，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作為父親，我還是希望能夠盡到自己應盡的義務和責任。”
他深吸了幾口氣，乾癟的大手一把抹掉臉上的淚水。
“謝謝，外婆身體不是很好，這段時間我想陪在她身邊。”
“這樣啊……”
沈嘉年心中是失落了的，不過下一秒他就聽見沈黎繼續開口道：“我也會多去看看您，您也可以來找我，學校裡或者家裡，隨時歡迎。”
“真的？”
沈黎點了點頭。
在看見沈嘉年那雙閃爍的眼睛中看見失落的時候，沈黎胸口驟然一緊，立刻又補充了一句。
其實她真的不用緊張，她不會失去外婆，反而是多了一個父親。
這樣一想，她心裡的大石頭也就落了下來。
“到時候等你二哥回來，我安排一下晚宴，你帶著你外婆一起，正式跟家裡人做一個見面。”
有了沈黎的那句話，沈嘉年已經開始規劃未來的藍圖的，他覺得，他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要看著女兒長大，看著女兒出嫁……
說到出嫁，他突然皺了皺眉頭，視線朝著莫硯書看過了去，莫硯書像是感受到了一下，轉了過來，兩人實現交會，他下意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莫硯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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