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儘管謝振華將夏浩然吹噓的天南海北厲害的一塌糊塗,但是盧存益本人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畢竟,夏浩然看起來實在太年輕了,滿打滿算也就二十出頭,人還長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手上連個老繭都沒有,若不是謝振華向他提起過好多次,說真的,他根本連跟這種小年輕比試的興趣都沒有。
夏浩然見狀,知道今天肯定是要露上一手了,否則還真不能擺脫掉這種武痴的糾纏。
於是,他只好笑著說道:“那就比試幾招吧。不過,讓就不必了。”
接下來,轟轟烈烈額的打鬥開始了。
不過奇怪的是,這場打鬥和之前兩個老頭的那場比鬥恰好相反,之前的那場是盧老頭站樁輸出,謝秀才左躲右跳狼狽不堪。
但是這回,只見夏浩然原地一站見招拆招,輕鬆寫意,穩如泰山;任憑盧老頭把一套太極八卦掌耍的如何的虎虎生風,但卻根本就對夏浩然產生不了一絲絲的威脅。
盧存益沉浸太極八卦掌大半輩子,他對這套拳法早已熟悉的滾瓜爛熟,每一招每一式間,他都有著自己的獨到見解和感悟。但是今天在面對夏浩然時,他以前那種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氣勢和雄風一去不復返了。
“心隨意動,意隨心生,惟意動而心不動,心動則意亂生。”
久攻不下,盧老頭心急如焚。
眼看著就要亂了方寸,突然,夏浩然的一聲厲喝猶如晨鐘暮鼓般在他的腦海內響起,使得他渾身打了個機靈。但是很快,他就心若止水,重新施展起太極八卦掌來。
“這個老頭悟性不錯!”
夏浩然半眯著眼睛,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對方的一招一式,但是他的每一次出手,都能夠在最恰當的時間出現在最恰當的地方。
在外面的謝振華看來,整個比斗的場景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和奇怪,看似夏浩然那漫不經心的一舉一動,卻總能恰如其分的跟上盧存益的節奏,同時還能間接的迫使後者發揮出百分之二百的實力來。
奇蹟!
真特麼的奇怪啊!
若不是此刻有外人在場,謝振華說不準這會已經在大聲的問候蒼天了。如此詭異的打鬥,如此奇葩的比武場景,不要說見過,他以前可是聞所未聞!
“行了,盧老哥,今天的比武就到此為止吧!”
感覺到盧存益終於從深度的感悟之中回過神來,夏浩然連忙後退幾步,微笑著拱了拱手說道。
“多謝夏兄弟指點!”盧存益收功而立,對著夏浩然連忙躬身行禮。
夏浩然伸出小手輕輕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道將盧老頭拖了起來,他笑嘻嘻的說道:“老哥客氣了,彼此學習而已。走吧,我感覺嫂子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光聞著這個味道我就已經流口水了。”
盧存益渾身一僵,滿臉的驚駭,但是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高興的說道:“一說到飯菜,我這肚子還真是餓了。謝秀才,今天老頭子我高興,把你珍藏的好酒都給老子搬出來,我今晚要陪夏兄弟喝個痛快!”
“沒問題!”謝振華大手一揮,毫不在意的說道:“既然盧老頭這麼說,那今晚老哥我就捨命陪君子了。十塊錢一瓶的牛欄山二鍋頭,管飽喝!”
“臥槽!”
……
一頓酒足飯飽,賓主盡歡。
“浩然兄弟,你有沒有聽說過‘武林大會’?”
飯後,夏浩然和兩個老頭躺在沙發上,悠閒的喝著茶聊著天,這時盧存益突然出聲問道。
“武林大會?”夏浩然一愣,隨即說道:“不會吧,這年頭還有‘武林大會’這種活動?”
“有!”謝振華接過話題,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武林大會每五年舉行一次,而這屆的東道主正好是武林屆頗有盛名的‘青城派’。”
“‘武林大會’?‘青城派’?”夏浩然聞言終於明白了過來,感情這兩個老頭所說的和李夢瑤之前給他說的應該是一回事了。於是,夏浩然徐徐說道:“兩位老哥,你們說的應該是五年一屆的‘華夏修煉者大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