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周圍是封閉起來的，精緻的小木樁密密貼在一塊，水色縹碧。
蘇白在水裡邁了幾步，帶出一陣漣漪，他走到閉目養神的柯謨身邊，噙笑道：“哥哥。”
“什麼？”柯謨聞聲睜眼，沒戴眼鏡而微微有些迷茫的眼神望過來，稍許無意上挑的眼尾，微地勾人。
可以想見哥哥如果被一再折磨，眼尾滲出生理性淚水時，會有多誘人。
蘇白唇角緊抿，穩住心神，軟暱道：“我幫你擦背吧。”
“不用了，吧。”就這樣安靜泡溫泉就很舒服。
但對上蘇白期待的眼神，柯謨唔了一聲，最後只好無奈淡道：“那好吧，你輕點。”
他體質較常人敏感，稍用力點就會出現紅痕。
蘇白聞言，眼眸立即彎起來，乖乖道：“好。”
摺好毛巾，蘇白起初還安安分分地一點點擦拭，哥哥趴在溫泉邊，毫無防備地露出細膩白皙的後背，襯著修長優美的頸線，尤其令人浮想聯翩。
忍不住用手指輕撫了上去，柔滑的肌膚被霧氣氤氳得溫熱，好似觸電一般，羽睫輕顫的蘇白悸動不已。
“擦完了……？”柯謨幾乎快睡著了，在擦拭停下來後，又堪堪回神問道。
“嗯。”
蘇白拼命剋制，但最終也沒有剋制住，伸手自身後環住他的腰，竭力維持著這個擁抱單純的意義，他稍暗的湛藍眸光不停流轉。
“哥哥，舒服嗎？”他軟聲問道。
柯謨雖覺這問法有點奇怪，但被熱氣蒸得微微昏沉的思緒並沒有太在意，“嗯。”
“那就好。哥哥我們回去吧，時間差不多了。”蘇白輕笑了笑，見狀，鬆開手道。
唇瓣仿若羽毛無聲擦過哥哥的後頸，難以察覺的親密。
“好。”柯謨揉了揉太陽穴，跟著他一起上去，擦乾後換上了雪白浴袍。
回到日式的榻榻米房間，柯謨闔眼休息了小會兒，接著被蘇白輕輕叫醒，“哥哥，要不要喝杯水果酒？可以助眠。”
“水果酒？”柯謨看似從容謹慎，實則昏沉睏倦地掃了眼他遞過來的玻璃杯。
裡面的顏色澄澈剔透，湊近了的確能聞見水果的清香。
他慢動作地點頭接過，抿了一口後眸底微亮，口感很好，於是便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尤不解渴，又喝了幾杯後，柯謨才遲鈍地起身去喝水漱口。
回來時眼前幾乎都出現了重影，走至床邊，柯謨朝蘇白低低道：“困了。我先睡了。”而後便半闔著眸，腳步不穩地躺進了被子裡。
蘇白垂眸望著臉頰緋紅、眼睫輕闔的人，低柔答了一聲好，關了燈，霎時滿室黑暗。
少年掀開被角也躺了上去，眸底絲毫不見睏意，他抿唇眨眼，唇角微揚。
那酒其實，後勁很大呢，哥哥。
所以晚上被輕輕蹭了蹭的蘇白，一點也不意外，甚至抬手調整了下姿勢，更方便哥哥的靠近。
不僅如此，蘇白想了想，小心又無辜地開口：“哥哥，怎麼了？”
“熱。”柯謨言簡意賅，睏乏的聲線裡卻微帶著顫。
蘇白的心也跟著顫了顫，他穩了穩呼吸，修長手指伸向他浴袍的腰帶，小聲而嚴肅地問道：“……那要解開一點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