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謨噎住，沒料到越塵的重點會一偏再偏。
但是，老實說，他並不喜歡面對這種類似自白式的問題啊……所以稍停頓片刻後，柯謨只客觀點頭，“嗯。”
“嗯？”
就一個嗯字？
越塵一愣，錯愕眯眸，剛要追問，便被柯謨打斷道：“那麼，就這個劇本？”
越塵微張著唇，好半天才搖頭：“等等，我們剛剛還沒有說完。”
卻不想柯謨果斷又溫和道：“我已經回答了，現在來討論劇本的問題。確定是這部校園劇了，對吧？”
“……嗯，是。”
氛圍已經不適合再繼續問，越塵悶悶地坐了回去，聽著柯謨起身去陽臺，給那部劇的製片人打電話的動靜。
……
“沒有的事，是我們麻煩您才是。”
“嗯，祝合作愉快。”
“好的。謝謝，謝導。”
容易被誤以為口吃的姓氏，柯謨自然地頓了頓，輕鬆避開了可能出現的尷尬。
整通電話平淡又令人如沐春風，越塵旁聽心情都忍不住好了，更不用提直接通話的電話那頭。
愉快的交談過後，這事就基本定下來了，柯謨隨手將手機放進口袋，走回客廳。
越塵見狀，飛快低頭翻了頁劇本，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專心模樣。
柯謨餘光自然瞥見了他這一系列迅速的遮掩，心底好笑，輕道：“喂。打擾一下，我們過幾天去籤合同，然後進組，怎麼樣？”
“幾天，這麼快？”越塵這才從劇本中抬眸，真情實感地訝異了。
“嗯，難道等一年半載等到黃花菜涼麼。”柯謨調侃也是淡然的，隨即又道：“劇本不難理解，青春向沒有親密戲，搭戲的演員也不錯。不過，第一次嘗試就擔任男一號，壓力大概也會有，你放正心態，盡力而為就好。”
“……好。”
又被當成小孩安慰了，越塵不同於往常的暗自怦然心動，此刻維持著面上的平和微笑，卻忍不住咬了咬牙。
——柯謨說得對，難不成等一年半載等到黃花菜涼？
他得……想想辦法吧，不然等前輩後輩的身份定型了，他就是想要怎樣也不行了。
不出一個禮拜，柯謨便收拾好行李帶著越塵進組了。
男二號由於行程問題，還需要等一段時間才露面，事先劇組並沒有透露給他們是誰，只含糊地提了兩嘴兒，柯謨也就沒有過多在意。
劇組一直專注於男女主的戲份拍攝上，沒過多久，程序便來到了兩位主人公初次互相表白的情節。
深夜。
柯謨剛洗完澡出來，正輕輕擦拭著溼發，便看到本應該在套房裡間的越塵，出現在了他房間裡的小沙發上。
桌上擺著做了不少筆記的劇本。
意料之外的越塵的到來，令毫無準備的柯謨微愣了一瞬，擦拭的動作也隨之停頓。
好半天他反應過來，才恢復如常道：“怎麼了？”
“劇本上有點問題。”越塵眨了眨鳳眸，答得坦誠。
他心無旁騖地望著一身淺色浴袍的柯謨，微微鬆懈的衣領根本遮不住那漂亮的鎖骨，因為抬起擦拭而露出的清瘦手腕，骨節清晰而白皙，更別提他淡定從容的神情。
令他好想……越塵耳垂微紅，狠狠掐住自己的手心，迫使自己回神。
但仍然，難以剋制地輕撥出一小口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