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指尖輕輕撫過，引起他的微微顫動，柯謨下意識伸手製住他的手腕，卻被反握住。
少年在他耳邊氣息灼熱調笑，意有所指道：“柯謨，你應該喜歡這樣。”
纖長的手被迫在平坦柔滑的胸膛上摩挲，柯謨眼瞳顫了顫，想掙扎卻又莫名僵直著不動。
沒過多久，就被少年抵著戲弄得呼吸不穩，柯謨咬唇，無力的手被放開時，身上的衣物也被脫得差不多了。
越塵收回手，傾身撐在他身前，俊美的臉上眸色深深，勾唇看著面前神色看似淡定的俊逸男人，看著他因為逗弄全身泛起了淺淡粉色。
越塵幾乎想要立刻摁倒這人，強制性地一點點吻遍他的全身，探究這個無時不刻都保持著清冷從容的男人，被襲擊弱點的時候會有怎樣的表情。
這樣想著，少年彎眸，也這麼做了。
修長手指勾住柯謨的褲沿往下拉了拉，這時柯謨才堪堪回神，按住他開口道：“夠了。”
“就夠了嗎？”
少年的聲線因為情慾而變得低沉，他抬眸淺笑睨他，手指朝上輕觸了觸他，柯謨猝不及防睜大眸一個激靈，“——別。”
“別什麼，”越塵輕聲，咬了咬他耳廓低啞道，“別這樣麼。”
晚上十點。
好不容易才從浴室裡出來，柯謨有幾分難言、腿軟，他按著太陽穴走進房間，恍惚地坐在床邊。
良久，躺了下來，看著天花板，微抿緊唇。
而客廳裡，越塵毛巾搭在髮梢上，掛著滿足的淺笑，低頭斟酌地給家裡發了好幾條軟聲細語的簡訊。
忽然餘光瞥見茶几上，柯謨的手機螢幕亮起來，有電話無聲打來。
這個號碼……
越塵眉頭微挑，接起安靜地走到陽臺。
聽到那邊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似喝醉了般：“柯謨……我想請你回來，繼續當我的經紀人，好不好？”
越塵心道果然，譏諷不言。
那邊沉默了小會兒，又低道：“我以後不會再那樣對你了。”
洛許半醉半醒，又絮絮叨叨自白了許多，越塵到最後把手機放在一旁，無聊到打起了哈欠，直到那頭終於覺察出不對勁，越塵才懶洋洋評價道：“還真能囉嗦。”
那頭洛許霎時陷入沉默，良久才道：“怎麼是你？柯謨呢？”
越塵嗤笑一聲，不答反諷：“原來沒醉啊？”
換做其實心一點都不冷硬的柯謨，沒準還真會被這做作的人給說動一點，越塵眯眸，越想越慶幸是自己接的電話。
再開口語氣愈加不善而懶沉道：“還有事麼，沒事拉黑了，有事也別想轉告。”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替柯謨做決定？”洛許在電話那頭終於忍不住，攥緊手道。
越塵聞言，對他的鄙夷嫉恨不以為意道：“憑什麼？嗯，我想想。”
小會兒後他皮笑肉不笑道：“憑他累了，現在在我旁邊睡得很安穩，沒精力應付你這種人，可以了吧？”
越塵著重強調了“累”，似笑非笑的冷漠語氣裡，是不難察覺的炫耀。
那頭洛許一滯。
等到確定洛許聽懂了話裡內涵，越塵便勾唇徑直掛了電話，刪了通話記錄，隨手將那號碼拖進黑名單。
月色下，漂亮的少年抬頭掃了眼，深黑的眸中滿是冷然和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