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在頸窩裡不停蹭，柯謨抬手按住他，問道：“要什麼？”
不甚清醒的越塵，安靜想了想，低笑道：“你親我。”
真是醉得不輕。
柯謨將他挪到床上，淡定道，“換一個。”
要求被駁回，越塵委屈地擰了擰眉，隨即又道：“那你幫我洗澡……”
柯謨看著坐在床邊乖乖看他的少年，眉頭微不可見地挑了挑。
剛要開口，便看到越塵嫣紅漂亮的薄唇一張一合：“幫我嘛，身上有很難聞的味道。”
騙人。
明明是淡淡的酒香。
但越塵的撒嬌，令人難以招架，柯謨按著額頭，想了許久最後嘆氣道：“好吧，那你配合我。”
“好。”越塵心滿意足，靈明迷人的鳳眸彎成可愛的笑眼。
漂亮的少年白皙的手攬住他，灼熱的呼吸又湊近了，柯謨不自在地別開他腦袋，將人扶進浴室。
越塵被安排在一邊自己脫衣服，柯謨則邊往浴缸裡放水邊試水溫。
過了小會兒，他淡道：“好了。快過來。”卻遲遲未聽見越塵回答。
柯謨不由抬頭，然後便瞧見了他靠在門上，慢條斯理解皮帶扣子的場景。
骨節分明的手指，曾經在黑白鋼琴上自如地彈奏，此刻卻不緊不慢地解著纖長的皮帶。
上身白襯衫的雪色釦子全都被解開，被扯出來，散散的有點凌亂美，柯謨怔怔，屏住呼吸。
最近新出的本子裡，有一輯的主角屬性似乎是誘受。
——容貌妖孽絕色，身材傾國傾城，時時刻刻、有意無意地誘惑著另一個直男男主，直到將人順利拐上他的床，連在床上都主動得過分……
想到自己愛看的劇情，柯謨淡漠的殼維持不住了，不自覺發起熱來。
“柯謨，我解不開……”
就在他不受控制地陷入不和諧回憶之際，越塵不高興的撒嬌軟聲忽地傳來，驚醒了柯謨。
他來不及多想，抿唇走過去，伸手替他解皮帶。
卻冷不丁被越塵藉著身高優勢，抬手摸了摸喉結，細膩的指腹，輕輕擦過他不甚明顯的凸起。
柯謨手下一抖，繃緊道：“安分點。”
“哦。”越塵聞言不情願地收回手，等他解完了拉開距離後，又撒嬌道，“柯謨，我餓了，想吃東西。”
“……等會。”
柯謨給他清洗完頭髮，又讓他進滿是雪白泡沫的浴缸，任勞任怨、安安靜靜地給他澆水。
平素冷漠的面癱男人，現下挽著袖子，坐在浴缸旁，長腿屈起，傾身替他清洗。
目不斜視的柯謨，全然沒注意本該醉得茫茫然的越塵，唇角微勾地舔了舔嫣紅的唇。
好不容易結束上半身，柯謨將毛巾還給越塵，“剩下的，自己來。”說完他便無力起身，哪知道會被越塵扯住衣角。
“？”
“你去哪……？”
柯謨聞聲，掃了眼溼透的自己，淡淡回答道：“洗澡。”
越塵低順“哦”了一聲，也怕他感冒，只好放人。
浴室門再度關上，越塵躺在浴缸裡，仰頭看著自己搭在一邊不停滴水的手指，水光粼粼，他似笑非笑，低喃道：“好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