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祖父王公等皆是推崇此人,你四哥哥對他的評價也高,只是可惜。”雲鶴站起身來,實是感到惋惜,嘆了一口氣,將蘇以言給震驚住了,她以為是自己哀怨愁緒影響了雲鶴。
“如何?他乃是被此等計謀陷害而死?可先帝曾下過令,不殺諫臣文官。”蘇以言只得微微仰頭,她看見雲鶴意氣風發地站在梧桐樹蔭之下,側對著她,正看著茅屋所依靠的青山,春風依舊微撫面,他衣擺扇動,頭上的緇撮也被吹動,像是與史書之間那位前朝最為瀟灑桀驁的詩人重合,她心下那份信任逐漸浮現出來,心也安定起來,那份愁怨像是另一個她所擁有的,剎那之間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