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一點一點掙脫少女的手，攥緊了拳頭，朝裡面走去。
他半隻腳還沒邁進去，就有一道紅色的光鑽入他的眉心。
方才的瀟灑和凜然瞬間消失，他捂住了肚子。
“算了，不去了。”
“尼瑪的，餓死我了。”
雙馬尾少女怔在了原地，茫然又驚訝地看著他：“九九？”
九沒有回頭看他，捂著肚子往前走，眉間閃爍著若隱若現的暗色紅光。
像是一把劍的形狀，又像是隨意灑落的一滴血液，滲透進了面板裡。
九回了宿舍。
步伐很慢，視線轉來轉去，像一個忽然闖入的陌生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打量這個世界。
這是個很神奇的世界。
天生的妖靈和古物生出的器靈，以及人力創造的‘人工智慧’，跟人類和諧又詭異地生活在一起。
九這會兒意識有些混沌，他像一個高燒燒暈頭的傻子，頂著一顆混亂的腦子在校園裡穿梭，最後終於回到了宿舍。
他本來想要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可是腦子裡又生出另外一個意識——好餓。
宿舍中央的長桌上擺放著許多美味佳餚，那是學校食堂給貴族少爺們的特供品，他是沒有資格吃的，他的吃食和床位也不在這裡，而是要透過一根鋼管，爬到樓上狹小無光的閣樓去。
但他今天的腿顯然很不聽話，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拿起了筷子。
停下來。
不能吃！
為什麼不能吃？
倒也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他不想跟那群傢伙有任何的矛盾爭執，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來學校消磨時間的少爺們身上實在是太浪費了。
可他的手，或者說是他身體裡的東西不太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