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去一趟王府,讓李總管過來處理。”秦綰嘆了口氣道。
“讓荊藍下去一趟就行了吧?”執劍訝然道。
“叫李總管把人領回去。”秦綰面無表情道,“我這是酒樓,不是青樓,別在大門口哭哭啼啼好像逼良為娼似的,哪裡還有客人敢上門?”
“知道了。”執劍汗顏,放下筷子,直接從視窗跳了出去。
或許是醉白樓二樓的這個視窗總有人跳進跳出,下面的攤販都習以為常,都沒有一個人抬頭看一眼。
“敗興。”秦綰磨牙。
荊藍抖了抖,默默為王爺點蠟。
“還有這個。”秦綰又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朔夜,“明天給蕭家送去。”
“小姐這麼好心做什麼?”荊藍奇道。
“教訓教訓就得了,真要弄出人命來,蘇青崖少不得也要到大牢走一趟。”秦綰頭疼。
一個兩個,簡直都是來討債的!
更何況,蕭慕白的腿,就算蘇青崖肯出手,也是醫不好的,骨頭整個都碎成粉末了,神醫也不能讓他再長一根出來啊,又不是神仙。
做人,還是趕緊接受現實比較好。
沉默的蝶衣忽然拿起一塊桃花酥魚塞給秦綰,又指指窗外。
“上鉤了?”秦綰眼睛一亮。
蝶衣點頭。
秦綰往外一看,果然見到李暄帶著侍衛從下面經過,順手就把手裡的桃花酥魚當暗器使。
李暄一把抓住,不由得哭笑不得,抬頭看了一眼,又無奈地笑,揮揮手讓侍衛先回去。
寧王府的侍衛也不是第一次看見王爺被秦大小姐調戲了,一個個偷笑著走人。
李暄隨手將酥魚放進嘴裡,一縱身,飄然上了二樓。
然而,秦綰露齒一笑,卻做了個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動作——
“啪!”她直接把窗子關上了,還上了插銷。
“小姐!”荊藍驚叫。
“想上鉤,也要看本小姐願不願意吃魚!”秦綰氣哼哼地道。
荊藍和朔夜對望了一眼,攤手。
果然被遷怒了……誰叫王爺您家的親戚太極品呢。
“不想吃魚,倒是點的桃花酥魚!”說話間,李暄推門而入。
“這麼快?”秦綰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被半途擋回去,再從正門進來,這速度除非是跑上來的,可寧王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失態嗎?更何況,樓下大堂還有一朵白蓮花,就算擺脫糾纏,也不該如此安靜。
“隔壁的窗子沒關。”李暄很淡定地回答。
“……”秦綰無語,轉頭道,“隔壁是誰?”
“是唐家的兩位公子和翰林院的幾位編修。”朔夜立即答道。
小姐在這裡,那至少左右兩邊雅間的人是誰還是應該知道的,這是當侍衛的基本職責。何況醉白樓是秦綰自己的產業,只需問一句掌櫃即可。
“我記下了。”秦綰點點頭,又繃不住臉地笑出來,“我說,你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翻窗進人家的地方,再從門口出去?”
“本王有說抱歉。”李暄的表情很認真。
“……”秦綰再次被噎住。可以想象隔壁一群年輕人大概下巴掉了一地,現在都還沒安回去吧。
李暄施施然在她身邊坐下,坦然道:“去城外軍營視察,正好沒吃午膳。”
“王爺稍等。”荊藍趕緊道。要是隻有小姐一人還罷了,可哪能讓王爺吃他們吃剩下的東西呢。
幾人迅速收拾了桌上的剩菜,蝶衣下樓,沒一會兒就和小二一起端了新做的酒菜上來。現在正是午膳的時候,廚房忙著呢,隨便挑幾樣就是了。
“大堂裡那位姑娘走了沒有?”秦綰隨意地問道。
“還在呢。”小二也是一臉的嫌棄,撇嘴道,“說是一定要親自來謝謝小姐,還要當面道謝……以為小姐是什麼人呢,隨便什麼人想見就見。”
“去給她說,大恩不言謝,小恩小惠的就更不必了。看她戴著孝,若是有什麼親爹親孃沒錢安葬的,本小姐可以幫她一把,就讓賬房出銀子吧。不過賣身就不必了,本小姐不缺丫頭使。”秦綰說道。
“是。”小二忍著笑下去了。
“王爺怎麼看?”秦綰轉頭道。
“京城早就不許出現賣身葬父這種事了,有礙風化。”李暄答道。
秦綰咬了咬牙,乾脆湊過去,雙手捧著他的臉面對自己,隨後——
我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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