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究竟是……”
自虛空之中歸來的孫無憂,身上充滿了太多未知與秘密,哪怕是如今的虺邪也看不透如今的對方,只是覺得身後不住傳來陣陣寒氣,好像有人在暗中提醒他,儘量遠離這位“後起之秀”。
“很是抱歉,我在回來之前,與另一邊約定了許多事項,以至於諸多問題無法向你答覆。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對你絕無加害之意,只要完成預定事項,我可以幫你一次,包括將你與那位夫人一同帶離陰魁王府。”
虺邪瞳孔收縮,一臉難以置通道:“可是你為何要插手此事。你也知道,憑陰魁王的勢力手段,就算我倆逃到天涯海角,也能輕易將我們活捉回來。到那時候,等待我們的只有無何止的折磨與苦痛。不瞞你說,我的時日無多,但我不想因為一時私慾連累阮文,她是無辜的……”
孫無憂也沒有想到,二人之間的感情竟然如此深厚,以至於已經瀕死的虺邪,竟然還在擔心一個只與自己有過幾日溫存的陌生女子。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虺邪的兩側臉頰處突然青筋暴起,不等孫無憂搞清楚狀況,前者已經不支倒地,雙手緊緊扣在自己的兩邊太陽穴上,表情猙獰,眼見即將失控。
“嗯?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你剛剛提到的時日無多,便是由此而生?”
突然之間,那幾乎已經昏死過去的虺邪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便將對方按住,並用自己的尖銳指甲緊緊刺入到對方的身體之中。孫無憂吃痛,卻並未直接將虺邪震飛出去,反而伸手按住對方的右臂,並將一股來自本身的奇妙力量,直接打入到對方的經脈之中。
“咦!”
沒有用出蠻力,但中招的虺邪卻是瞬間萎靡下來,原本搭在孫肩頭的兩手也隨之垂了下來,一陣白煙順勢順便自其身後緩緩飄起,莫名的惡臭味當即擴散開來。
“怎麼樣,現在好些了吧!”
在孫無憂問聲之中,虺邪那雙混濁的眼睛終於再次變得澄清,失而復得的理智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掌控權,使其免於淪為失控的殺人工具。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終於領悟到眼前孫無憂的高明之處,絕非只是修為極高那麼簡單。
“你……你居然治好了我的頭疾?”虺邪震驚道。
“不,我還沒有那個本領。或許,只有醫聖花懸壺才有可能治癒你的病。我剛剛不過是向你的體內輸入了一股謬論之力而已。”
“謬論力,謬論法?你怎麼捨得,那可是你們孫家不外傳的至聖之物。”
“呵呵,你也不要誤會,我孫無憂還沒有大方到可以隨便將家傳寶貝拱手相讓的地步。我說了,我剛才只是打出了一道力,讓它與你體內的病灶相抵消。不過,此舉只能治標,無法治本。藏在病灶下方的病因才是眼下急需解決的問題。只可惜,以我如今對謬論法的掌控,還達不到真正隨心所欲的地步。不過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應該可以輕鬆一些,直至病灶重新長出。”
本以為聽完自己的回答之後,虺邪會再次失望。怎料,此時的對方竟然猛地向前一步,並順勢跪倒在地,向孫行了一個叩拜大禮。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無論如何,請受虺邪一拜。你能不計前嫌,慷慨施援,讓我免去病痛,我實在是感激不盡。只可惜我現在身無長物,否則一定要重金感謝!”
“我說了,我並沒有……”
虺邪擺手作罷道:“我的病,我自己清楚。就算你剛才那一舉動未能完全消除病根,但也足夠令我在接下來的幾年時間之中高枕無憂。於我而言,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恩人在上,請受虺邪再一拜!”
孫無憂剛要伸手去扶對方,卻發現自己的餘光之中已經出現了一道人影,側頭向外面看去,一個赤著雙腳的消瘦男人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這邊,眼中神光復雜。
“巫……巫前輩,你怎麼在這裡!”
是了,此時出現在通道之中的正是先前剛剛在此地犯下諸多命案的“殺神”,巫自天。在見到孫無憂“安然無恙”之後,他伸手從懷中掏出兩枚形同靈丹的藥丸,順手丟到自己的嘴裡,咯吱咯吱用力咀嚼起來,口中淡淡道:“孫無憂,你可真讓我好找啊!”
二者相向而行,直至走到彼此的跟前,再向前一步就要踩到對方的腳尖,這才終於停下。孫孫無憂上下打量了一番巫自天之後,稍顯詫異道:“前輩,您怎麼會是這麼一副樣子,難道您之前一直沒有回到人間?”
不及巫自天回話,虺邪也來到跟前,觀察了孫無憂旁邊那人的一番之後,這才試探地問道:“你就是巫自天?那可真是太巧了。我受別人之託,要帶你一起離開此地。剛好,我們現在人齊了,還是儘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吧!”
說完,虺邪指了指二人來時的那條秘道,準備轉身離去。就在孫無憂同樣對其投以期待的目光之際,巫自天卻是機械性地搖了搖頭,聲音緩緩道:“你們走吧,回到人間替我照顧方柔。”
“為什麼?難道你不想回到人間嗎?還是說,現在的你身不由己?”
孫無憂已然嗅到了一絲詫異的氣息,但巫自天顯然並不想坦白相告,只是冷冷道:“這裡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不久之後,陰魁王便會有大動作,屆時,整個地牢都將成為無間煉獄。”
虺邪愕然道:“什麼意思,你是說這地牢後面另有隱情?看在我費了這麼多工夫才來到這裡的份兒上,就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吧!”
巫自天將目光從虺邪的身上挪開之後,重新轉孫無憂處,語氣稍有急促道:“陰魁王準備與罪兆妖王決裂,動手的日子就在這兩天。為了達成這一目的,他事先做了許多做準備,而是座水下地牢便是其中之一。”
話音一落,在場三人忽然感覺腳下的地面朝一邊傾斜過去,不知原由的虺邪不禁道:“怎麼回事,難不成這地牢要淪陷了?”
“不,這個傢伙要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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