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震天動地的聲音響徹,頃刻間,江陵城外,無數白衣劍客向江陵城發動了總攻……
白衣對黑甲……這是一場艱難的戰役,但魏軍依舊無所畏懼。
千餘「白衣渡江客」,慷慨勇武之氣震盪江陵,與百姓們的「***」遙相呼應,直接將三面降浪上的濤聲掩蓋,沖天的煞氣鋪展開來,令數千守軍呼吸急促,他們面對的不是幾千人,而是幾萬、乃至於十幾萬人的衝鋒!
黑夜之下,江陵城中。
鋒芒被月華鍍上了一層金光,在大地之上閃爍。
戰戟與戰刀碰撞。長劍與戰刀碰撞。
兩簇璀珠到極致的火花在這篇夜空之下碰撞。
火花熄滅之際,呂蒙已經提著彎刀朝城樓上的守將馬良殺去。
只聽得……「啪嗒」一聲,馬良身側的兩位本欲攔截呂蒙的副將手中的兵戈被切碎,二人身體自胸腔裂成兩半……
他們那割掉的頭顱……茫然旋轉,不知道何處才是前方?
終於……
呂蒙走到了馬良的面前,馬良括著箭傷。
呂蒙笑道:「馬氏五常,白眉最長……馬良,我認得你!」
馬良有些不服,他昂著頭,「你們怎麼知道……今夜會有***?你們又是怎麼過的君侯設下的烽火臺?」
「哈哈哈哈……」呂蒙笑了,他拍了拍馬良的肩膀,「馬兄啊,你讀這麼多書都白讀了不成?陛下提及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此道理,我這吳下阿蒙都明白,你與那關雲長卻茫然不知,活該落得此敗!」
這……
馬良凝眉。
呂蒙卻接著道:「兵器裝備上,你輸了,戰略上,你輸了,民心上,你一樣輸了,如此這般……你拿什麼跟我打?」
呂蒙的話底氣是越發的足了!
許都郊外,穰山之中。
今日在此修行的曹操換上了一套俗服,從屋內走出時讓張魯吃了一驚。
「曹公?今日…怎生如此打扮?」哈哈……
曹操當先笑了,旋即感慨道:「在此修行也有五年,果然,華倫說的對呀,要治孤這頭風,非得隱居世外,得泰康之氣提神醒腦,近段時間……時有時無的頭痛總算是徹底消除了。
這個……
張魯聽出了幾許曹操的意思。
「曹公是打算下山麼?張某天師道中也有醫術一項,恕張某直言,曹公如今的精氣神、如今的康健是因為這泰康之氣,也是因為止水心靜,可若是再下山……難免被凡俗之事蒙懷,徒增病患哪!便是為此……曹公還是三思啊,別下山下得急了,頭風也發作的急了。」
因為與曹操相處的舊了,張魯與他的關係頗為微妙,亦師亦友……更何況,兩人還是親家呢?
故而一些話,也唯獨張魯敢勸曹操。「哈哈哈哈…」
張魯的話音落下,曹操大笑了起來。「五年前就聽吾兒講,張天師心直口快,當年吾兒取漢中時,劉備派使者來勸張天師,張天師沒有給那蜀漢使者半點好臉色,還說‘寧為曹公作奴,不為劉備上客「……哈哈哈,想不到過了五年,還是如此心直口快啊!」
曹操沒有表現出半點不滿。
他笑著擺擺手,「好了,孤也不瞞著張天師,這一趟孤下山要去送一位老朋友!
「老朋友?」張魯眼珠子一轉。
這個世上,能讓曹操稱之為老朋友的人,可並不算多。
回想起,這五年來在穰山道觀閒聊時的問話,張魯試著問道:「是那關羽?關雲長?」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