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
孫尚香咬著牙…
陸羽的眉頭則漸漸的
舒展了一分,當即吩咐到:“此事怕不簡單,傳你二哥孫權與陸遜、周瑜來吧…”
這話脫口…
一旁的典韋提醒道,“太子,這是深夜…怕是不合規矩。”
的確…外臣深夜怎麼能進入魏王宮呢?
陸羽一把拉起孫尚香,用絲啪替她擦了下眼淚,“事急從權,還望夫人領路,我等出宮見你二哥去!”
夫…夫人?
這驟然的稱呼,讓孫尚香渾身顫粟了一下,她莫名的多出了幾許緊張…
可儼然,這種時候…對家鄉的擔憂勝過一切緊張。
“好…太…”
終究,這一次的“太子”兩個字沒有脫口,孫尚香略帶羞澀的吟出了那兩個字——“夫…夫君!”
…
…
江東,吳郡。
一名祭酒正在向張琪瑛稟報著什麼。
——“稟報聖女,按照之前治頭大祭酒的部署,江東鼠疫四起,謠言沸騰…大魏勢必會把注意力轉移到江東這邊。”
他稟報過後,張琪瑛沒有回話…
只是依舊在竹簡上撰寫著什麼。
一封信箋寫了許久後,呼…張琪瑛終於長長的撥出口氣,將竹簡遞給了祭酒。
她吩咐道…“將這信傳給我父親!”
張琪瑛交出的信箋是展開的,故而祭酒看的真切…
可這不看還不要緊…一看之下,祭酒的額頭上那豆大的汗珠如雨水般滑落而下。
“聖女…聖女這是…”
祭酒的話已經有些磕絆,與之相伴是無限的驚悚。
因為,這封信箋言辭鋒利,字字如刀。
——“父親遠在漢中,如何知道…這江東變成了什麼模樣?”
——“治頭大祭酒屠戮生靈,至使江東生靈塗炭,與我五斗米教,正一盟的教義、盟約相悖,本聖女懇請父親將治頭大祭酒擒拿,使其受萬蟻啃食之苦!”
一時間…
張琪瑛的眼眸中…釋放出的是陣陣寒芒!
而那祭酒則是僵在原地,良久說不出話來…
要知道,這位張琪瑛筆下,要受“萬蟻啃食”之苦的治頭大祭酒是他的叔叔啊…是五斗米教教主張魯的親弟弟啊!
這算是…大義滅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