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開始羨慕柳清風了,他喝酒睡覺都是練功,而我卻如此苦逼的要練三萬萬劍才能劍道大成。鬼穀道長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有沒有速成之法?
鬼谷說當然有!
說來聽聽。
不練。
道長,我還有個問題。
鬼谷有些不耐煩道,你快些,下午我還有課,去收學費呢。
我問道,三境之外的大宗師,究竟有多厲害?
鬼谷翻白眼兒,似乎覺得這問題太傻,淡淡道,給你舉兩個例子,二百年前,呂純陽一劍斬百名通象高手;二十年前,魔尊紀寒跟人打賭,一口氣殺了三十多一品高手。只是天下江湖,通象高手將悟天道,殺之有違天和,若無大是大非,極少有人如此去做。
我問道長你呢,能殺多少一品高手?
鬼谷說我不會武功,但也沒人能殺死我。
我說也對,老君山就如一烏龜陣,誰進來就困死在裡面。
鬼穀道長敲了我腦袋一下,冷冷道,滾。
還號稱天下第一高手呢,這麼小氣,連個玩笑也開不起。幻象盡去,鬼穀道長不在,悠悠青山盡收眼底,我站在老君山的觀雲臺之上。
抬頭望去,老君觀就在不遠處。拾級而上,來到山頂,老君觀大門之下,有一青年盤膝坐於麻團之上,正是在開封一別的黃程。
此時望去,他精神內斂,全無內力波動,一柄桃木劍抱在懷中,如老僧入定一般。
黃程!我喊道。黃程紋絲不動。我走了過去,大聲道,黃程!
嗯。黃程打了個激靈,口水順著嘴角流下,歪歪斜斜躺了下去,鼾聲如雷。
中原一劍!
黃程猛然驚醒,縱身躍起,誰在喊我?待看到我時,驚喜道,秦大俠!說罷,用袖子擦了下口水,伸手給我一個熊抱。
我說你小子行啊,才一年不見,竟成了天下聞名的中原一劍了。
黃程撓撓頭,赧然道,我自己胡亂封的,幾個朋友跟著起鬨,瞎叫的。秦大哥來了,中午我作東,咱們不醉無歸。
我說你不是在做擂嘛,天下盛傳若能闖過五關,你就會借天書一閱。
黃程臉色微變,面露戒心,說道,我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難道秦大俠也覬覦這天書四卷?
我心中愕然,訝道,你怎會如此想?
黃程臉色稍緩和,來來來,咱們去喝酒。
說話雖仍客氣,但我卻覺得與他之間產生了一絲隔閡。得到天書卷的黃程,不知經歷了什麼事情,已脫去當年在江南時的稚氣、在開封時的豪氣,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