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在!”徐彭頷首。
“拉下去。”太叔謨澤漠然冰冷,“問問他們到底是哪裡的人。”
“是!”說罷,徐彭數十人,禁錮著手裡的人,就朝鼓峰山下走去。
詢問的畫面有點血腥。
可不能嚇著那些老百姓了。
“桔域縣令。”太叔謨澤微轉目光。
“下官在。”桔域縣令作揖揮手。
“今年災情何時開始的?”太叔謨澤問。
“差不多三月前。”桔域縣令說。
“為何朝廷一個月前才收到訊息?”太叔謨澤沉聲。
“這……”桔域縣令抬眸看了看他,神情有些為難。
“直說。”太叔謨澤道。
“下官在災情突來時,本已寫好上報的摺子。”說此,桔域縣令看了眼一旁的川淮縣令,“卻不想中途就被川淮縣令阻截了。”
“阻截?”太叔謨澤眯眼看向川淮縣令。
“不不不不……”川淮縣令趕忙搖頭,“不是下官要阻截的。”
太叔謨澤冷冷看著他,沒說話。
“是……”川淮縣令深深嚥了口口水,苦著一張臉,神情慌亂,“是……珩王……秘密下令……絕不可以……提早……上報災情。”
“哦?”太叔謨澤眯眼挑眉。
“真的!”川淮縣令以為太叔謨澤不信他,驚得小心肝一顫,趕忙解釋道:“下官這裡還有珩王下得密文!”說著,川淮縣令腳步蹣跚,跌跌撞撞的跑到太叔謨澤面前,從懷裡掏出了兩張紙條,遞給了太叔謨澤,“下官絕對沒有謊言半句!若不是珩王下令,下官怎敢隱瞞災情不報!”
太叔謨澤展開紙條看了看。
上面還真都是不可上報災情的訊息。
“什麼!?!”兩側人群猝然炸起,言語之中盡是難以置信。
“珩王!?!不……不是吧……”
“怎麼會是珩王呢?”
“就是啊,之前珩王趕過來的焦急之色,我到現在都還記著呢。”
“我也是!看著珩王在瓢潑大雨中,衣衫盡溼,不懼沒至膝蓋的洪水,艱難的朝我們走來,我就跟看到這輩子最大希望一樣。”
“會不會是縣令老爺弄錯了啊?”
“這麼大的事,他怎麼可能弄錯。”
“就是!誣陷王爺,借他千八百個熊膽,他都不敢。”
“這麼說……真是珩王在暗中阻止縣令老爺,讓他不要上報朝廷,讓朝廷不要管我們了?!”
“之前不是說,是因為澤王和封將軍出征受了傷,就算縣老爺上報了,朝廷也不會管我們嘛?”
“對對對,我還記得之前有個人說過,澤王和封將軍都奄奄一息了,皇上急的連早朝都不上了,哪有功夫管我們這邊的事。我們要是上報了,只會平白增添朝廷、皇上對我們的厭惡厭惡。沒準從今以後都不管我們了。”
“朝廷皇上怎麼可能不管我們啊。”
“就是,我們都是玄天的百姓,他的子民,他不管我們管誰去?!”
“管澤王和封將軍啊……”
“你是想死嘛?!”
“沒看到澤王就在跟前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