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黑色領帶被他纏繞在手掌心,襯的那雙手更加骨節分明。
“我不會原諒你了,小狐狸。”
原諒?
江長雪不知哪來的勇氣,崩潰噙著淚花反抗道,“你憑什麼原諒我,是你做錯了事!是你逼我!要原諒也是我原諒你!”
“魚肉需要低三下四求屠夫原諒嗎?”
“簡清釋,你太不講理。”
淚水順著嫩白的臉頰滑落,她那雙瑞鳳眼泛著倔強冷淡的光芒,雖然在強撐著,還是有種不容擊垮的堅強美。
簡清釋目光冷的似冰,對待激昂的江長雪,一臉漠然,包裹在身上的肌肉卻在逐漸緊繃僵硬。
他在極力控制。
控制把握懲罰她的度。
“冥頑不靈。”
四個字,冷硬無情。
這一次,江長雪真切體會到簡清釋的手段。
她失去最後一道心理防線,潰不成軍。
從一開始的掙扎憤恨,嗚嗚抗拒。
到中途的委屈求全,恐懼顫抖。
再到最後的求饒懺悔,瑟瑟發抖,她用了很久,很久......
一天一夜,純白色瓶子裡的救心高效藥丸被用盡了。
在她堅持不住時,這場戰爭結束了。
江長雪已經分不清,說了多少沒有尊嚴的求饒話。
她眼皮沉重,即將闔上眼瞼,不甘心,說了一句話,“你總不會一直得意,且等著吧。”
精神已經被踩踏成渣,她迫切需要這種微弱的堅強,來支撐以後不見天日的時光。
無心之舉的一句話,簡清釋深深記在心裡,印在腦海裡。
以至於後來他越來越變態,掌控欲越來越無法抑制,發了瘋般想完完全全插入她的人生軌跡。
當然都是後話了。
他半靠在枕頭上,目光悠長,薄唇譏嘲扯了扯。
“誰知道呢。”
縱使千般手段,不是還讓小狐狸逃了一次嗎。
簡清釋閉上眼試圖睡一覺。
十分鐘,他睜開眼,那雙眼哪有睡意。
他披上一件外套,赤腳走到門邊,對門口兩黑衣人命令了一番,方才安心躺回去。
防範於未然,才是王道。
倆黑衣人面無表情,站崗站到還崗時間才行動。
兩人下了樓,躲在美人瓶後的管家走了出來。
管家臉色很難看。
倆剛剛換崗的黑衣保鏢對視一眼,問道,“你上來做什麼?”
管家翻了個白眼,沒好氣說,“我一個糟老頭子上二樓能做什麼。”
語畢,甩著一張老臉,看都不看倆黑衣保鏢離開了。
正是這種不給人臉面的態度,打消了倆黑衣人的疑心。
管家下了樓,飛奔到電話座機高凳上。撥通了電話,他問道,“先生讓你辦的事,可以提前嗎。”
電話那邊:“不是,我剛剛都說了,最快也要兩天,不能再提前了。”
管家摳著電話座機,強忍激動:“怎麼不能提前,小事一樁,是你能力不行吧。”
電話那邊聲音撥高了幾個度:“老管家,你要是這麼說,可就不對了。”
“不是我吹,咱們京都能做出來高科技微型晶片,還要全球衛星定位操控鎖的,可就只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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