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氧氣吸入緩慢,加重身體負擔,那些平時堅持做的有氧呼吸運動等於零。
生物鐘哪裡是說改就改的,即便是簡先生,也不會貿然衝動改變反向逆行,只能徐徐圖之罷了。
唔,今晚可以回去了呢。
江長雪想著想著,酣然入夢。
氣候突然轉換,她又是怕冷的喜暖的,感覺到沒有簡先生這個大暖爐在身旁,兩腿控制不住往下劃拉。
卷吧卷吧被子,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風,只露出毛絨絨的腦袋方才罷休。
這邊,急匆匆闖進衛生間的簡先生,抽出一張紙,把手裡的東西小心翼翼攤開到紙上。
葉脈脈絡,死結。
簡先生眼底是掩蓋不住的深深暴怒。
那是面對挑釁者,流淌在血液裡,與生俱來的想要反擊的嗜血戾氣。
與表情不相符,他謹慎而一絲不苟的摳弄著死結。
手指指甲不厭其煩,一遍遍輕輕劃拉。
終於開啟,放到水池底下,用沐浴露搓揉。
直到沖洗的乾乾淨淨,露出本來的顏色,復又按照記憶中的樣子重新打回去。
是的,打回去。
不多時,一個......嶄新的死結新鮮出爐。
′Д`)
可以說很執著了。
看到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結節,簡先生嘴角輕輕勾起,顯然對這幅作品很滿意。
把死結放到鏡子邊,視線轉移到那張紙上,靜靜躺著的葉脈脈絡。心情好轉而勾起的嘴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回......往下拉。
臉色逐漸變黑,嘴角不斷往下劃。
很快,一張板著的冷凝臉也新鮮出爐了。
不知道倒騰了多久,簡先生才選擇放棄。
葉脈脈絡書籤太細了,確實暫且沒辦法修補。
得到這個認知,簡先生緊抿著唇,擦乾淨手指。用一張整潔乾爽的紙巾,包裹住整個書籤。
光憑人工無法修補,不代表找不到其他辦法!
自我安慰一番,簡先生快速洗了個澡,穿著浴袍,攥著死結和一個小紙包走出來。
正準備換掉浴袍,眼皮子不經意一瞥,腳步頓時停止了下來。
只見江長雪用被子裹住全身,遠遠看起來,彷彿一條軟胖的小蟬蛹,鼓囊鼓囊的,霸道側躺佔據半個床鋪。
烏黑緞面似的軟發,鋪散在床單上,匯成一條長長的墨線。
線條筆直筆直的,顯然是小腿使勁往下囤,頭髮才會有這種掃把似的形狀。
這一幕......簡先生下劃的嘴角微微往上揚,直到最後勾勒出一抹溺色的笑容。
恐怕動彈一下都困難吧。
簡先生把死結和小紙包,放到衣櫃裡最角落出的衣服內兜裡。換了套家居服,走到床邊,背對著光,彎腰伸手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掀開被子,一張臉蛋潮紅遍佈,跟個熟透了的蘋果似的。
他突然想到一些注意事項,其中一條,就是睡覺不可以矇頭睡。
被取悅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
情緒連續幾次起伏,總之,最後一天簡直糟糕透了!
他不是很喜歡處理蔣媛媛的結果。
作為勢力分佈在各個領域的絕對掌權boss,他完全可以把這件事處理的完美無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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