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人比他更清楚嘴巴和耳朵的重要,哪怕沒錢沒權,也得留著這兩樣器官。
羅杜很清楚,不能得罪面前這深不可測的男人。
強行壓制在腦海裡的恐怖畫面,爭先恐後冒出來,濃郁血液味道,人類肉體腐肉氣息,還有那隻白手帕,慢吞吞擦拭乾枯血跡的手,潔白,鮮紅。
羅杜喉嚨滑動,閉上眼,再次睜眼,被內心驅使點點頭。
“這段時間你去實驗室待著吧,外面很亂,要是哪個不長眼的砍了你的腳,不值當。”淡淡的嘆息,語重心長。
被黑衣人夾在中間,離開前,羅杜目光深深對向螢幕,直到男人目光不悅,才收回視線。
一如初見時那樣小小的,瘦瘦的,重病纏身尚且充滿希望,魔鬼康復訓練笑的燦爛,這樣的江長雪,如明月般璀璨絢麗,吸引人去深入觀察,靠近。
“那藥有缺陷,長時間用有副作用,對她沒好處,壽命會縮短。”
有些後悔......羅杜深深吸了口氣,“她是個好女孩,吃軟不吃硬,對......”她好些。
剩下的話吞到肚子裡,憐惜收回,目光堅定,再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上簡先生這條船。
實驗,是他無法割捨的命,在無數被糟踐輕視的日子裡,漸漸融入血液骨頭。
除非他死,終其一輩子都得完成。
簡先生甩了甩額角的碎髮,站起身,在房間內來回渡步,臉上面無表情,心情煩躁壓抑。
寧願躺在地上強迫入睡,也不願意低頭,性子比他還執拗。
只見螢幕上的江長雪,臉色蒼白如紙,病弱消瘦的肩膀縮成一起,一隻手就可以掐住的白淨脖頸,如垂死的天鵝般揚起,露出一道長長的優美弧線。
天然雕琢的絕美臉上盪漾著刺眼的笑容,是對他手段的蔑視不屑,還有對擺脫這一切的渴望。
無論是那樣,都在刺激他那根緊繃的弦。
第一次觸碰,她抗拒。
第一次親密接觸,她裝作若無其事。
第一次強行和她沾染關係,她避如蛇蠍,寧死不屈。
他這半輩子都沒吃過悶聲虧,可卻一連栽倒在江長雪身上數次,底線一退再退,甘心默默無聞。
得到,是他付出前提下所期待的,一旦沒有,他就會奪,去搶。
三天了,還差六天,這輩子時間很長......簡先生重新坐回去,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一觸碰桌子上的三個藥瓶。
不乖乖配合,還能走出去嗎?真是個小蠢貨。
他嘴角詭異彎起,瞳孔流轉森然氣息。
天色漸暗,江長雪左等右等,始終未見到人來。
她想攤牌,主動結束剩下的一個半月,哪怕時機還未成熟,外面仇人如狼似虎。
這是深思熟慮後的結論,當兩個人,處在一個特殊複雜的關係,扮演的角色駕馭不了另一個人,佔據不了上風,可以試著結束這段關係。
從未想過可以操控簡先生,也聰明的預料到,再繼續維持這段關係,與她有危險。
稍有差錯就會被反噬,她寧可斬斷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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