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抱著她的手臂,輕磨蹭著說“阿槿,那什麼時候續拍?”
“天亮我就回影視城,你要是想休息,就再休息兩天。”賀蘭槿說道。
聰明如她,猜到安暖天還沒亮過來,肯定不會因這影片率的事,但她沒主動問,倒看安暖怎麼開口。
“對了,劇組內這麼多雜事,我也忙不過來。”
“你男人身邊不是有一個叫南風的男人嗎?我看著他力氣很大,要不你叫他過來幫忙?”安暖說道。
賀蘭槿聽著則笑了,說“找他呢?”
“他走了,回喬家了。”賀蘭槿說道。
安暖聽著,她低聲說“喬宅?就是你結婚的那座宅嗎?”
“不!他回了喬家的老宅,在東北。”賀蘭槿說道。
她聽著,心情有些低落。
“那什麼時候回來?”安暖問道。
賀蘭槿若有所思,深看著安暖,說“這他看似心情很差,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只是把手上的事都交接了。”
“或許他不回來了,畢竟喬家那邊也需要人。”賀蘭槿刻意說道。
安暖有點失落,她眼底闇然。
“這樣啊。”她聲音有些淡,帶著失望。
她起身要走時,被賀蘭槿拉著手臂,示意她坐下,說;“想他了?你喜歡南風,對不對?”
“我。”安暖不知該怎麼說。
賀蘭槿看著她猶豫糾結的模樣,說道“其實,之前我就猜到你和南風有點事,但也沒主動問。”
“南風很靠譜的,你們之間我覺得你要想清楚,如果你不要他了,恐怕他就再也不回來了。”賀蘭槿說道。
安暖沉默了,她一直沒接受南風。
並非為因他不如別人,而是她害怕。
感情的事,一旦開始就結束不了了。
“我想想。”安暖說道。
賀蘭槿靠在床頭,看著安暖陷進沉默中,甚至有些痛苦和難過。
“阿槿,我雖是個孤兒。但我沒和你說過,我爸媽在一起吵架中,他生氣罵我媽出軌,事實上根本就沒有,在爭吵中他拿刀把我媽給砍死了。”
“在他酒醒來後,發現自己誤會她了,所以就自殺了。”
這些事她一直都沒說,因為內心有個坎,那疙瘩藏在她心裡,雖自己平時總是笑,也樂觀,但小時的事就是個陰影。
“你怕南風也會如此?”賀蘭槿問道。
安暖搖頭,她說“我不知。”
太多不知,太多未知,她一旦想得更長遠的事,會更迷茫,甚至有些無助。
“既然不知,那就先別想。”賀蘭槿說道。
她並沒逼安暖,而是讓她想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否則將來該如何是好?
“嗯。”安暖點頭,靠在賀蘭槿的肩上,說“你最好了。”
但這話,南風似乎也對她說過。
賀蘭槿摸著她的頭,看到安暖眼底的糾結,她說“要不你去遛狗看看?既然想不通,就暫時不要想了。”
“好啊。”安暖應聲。
把還在睡賴睡的狗揪醒拖了下去,狗一臉不悅,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來。
“你。”安暖看著它這姿勢,和南風一模一樣。
她蹲下來,看著它說“南風常和你一起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