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志誠指尖輕顫,他雖在商場打滾多年,但面對著面前這人,卻心裡沒底,深怕自己被人看穿。
他們之間,不過是合作關係,每人都有自己的底限,絕不能讓把柄落到別人手中,否則就會任由人拿捏。
“我和盛世的人並不熟。”陸志誠說道。
李總統聽著,他笑了。
那低沉的聲音,在車內不斷迴盪,聽得陸志誠心顫了下,掌心不斷冒著冷汗,直到他笑聲停止。
“不熟?既然不熟,那我有必要除掉喬家?”
“我答應你的條件,不過是擊垮盛世,讓你取而代之,至於喬家的人如何對付你,不在我的條件內。”李總統說道。
陸志誠聽著,他略有不甘。
原想來招借刀殺人,沒料這李總統似乎比想象中還要難搞。
“是,那我先不打擾了。”陸志誠說道,他狼狽下車,戴上口罩快步離去,深怕被人認出他的身影。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李總統反手把檔案翻過來,首頁呈現一行字:“陸氏收購計劃書”。
“你拿著這個去找喬寒夜。”李總統沒聲說道。
坐在副駕駛位的人,一直沒作聲,這時卻回頭接過收購計劃書,翻部一遍,問道:“若是盛世總裁不願意嗎?”
“想辦法讓他同意。”李總統說道。
他計劃了很久,怎能讓計劃落空?
雖與喬寒夜相識多年,兩人知根知底,但在權勢上看似他更甚,但實際上在權勢和財力上,喬寒夜都佔上風。
“是。”那人應聲下車,而豪車也揚長而去,像不曾停留在這似的。
午後,陽光明媚
賀蘭槿在宅內,躺在貴妃榻上曬著太陽,側頭望去,喬寒夜和爺爺正在說話,而喬振霆臉上的淤青比昨天更嚴重。
“爺爺這是真的栽了?”她暗想。
整個江城,能打喬振霆的人,恐怕除了戲園的百歲老人外,還真沒人敢動他半根毫毛。
在她注視下,喬振霆卻用冰塊捂著臉,吃痛說:“嘶,你繼續說。”
“爺爺。”喬寒夜看到他臉都腫成豬頭,他指尖輕敲著桌面,沉聲說:“既然你如此痛,不如我讓南風去把她修理一番?”
“誰敢動她?”喬振霆怒喝。
但剛落,發現自己失態了。
他立刻坐直身子,用冰塊揉搓著臉,淡聲說:“她好歹是我當年認識的舊人,我就是和她練了一下拳頭,沒想被她打了一拳。”
喬寒夜聽聞,抬眸掃了一眼,這恐怕不止一拳這麼簡單。
“是嗎?”喬寒夜沉聲問道。
“怎麼?你連我都懷疑?”喬振霆有些心虛,立刻站起身,手拍著桌面,厲聲說:“我又不是孩子,和人打一架怎麼了?要你管?”
韓北城站在一旁,有些憋不住,默默別過臉朝別處望去。
“你笑什麼?”喬振霆見狀,立刻訓著韓北城。
被罵的韓北城,站在那特別恭敬說:“主子,我想起還有事沒處理,我先走了。”
他話剛落,身影如飛般離去,消失在他們視線中。
“你看看手下養的都是什麼人,一點都不正經。”喬振霆冷喝著,特別生氣回眸,卻看到喬寒夜意味深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