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賀蘭槿則坐在鞦韆上。
回到景園後,她讓保鏢們全撤了,獨自坐在這呆了半個小時,“血疾”這兩個陌生字眼,最近一直繞在心頭。
“少夫人,您已經坐半個小時了,該回房了。”這時,如夢悄然靠近。
拿著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手抓著鞦韆,深怕她會跌下去似的。
賀蘭槿被她聲音拉回神,抬眸看了如夢一眼。
“不礙事,我身體很好。”她淡聲說道。
如夢見狀,握著鞦韆邊上的繩子,低聲說:“那我替您推下,再坐一會就得回房,否則,少主見到會擔心的。”
“噗,我這麼大的人了,他有什麼好擔心?”賀蘭槿淡聲說道。
她自小就獨立,從未依靠過任何人,包括現在雖結婚,但不代表她就依賴喬寒夜,儘管日子過得舒坦,她也不會成為只能靠男人的女人。
“您本就是少主的心尖上的人,現在又懷了小少主,他能不擔心?”如夢說道,手卻一直伸在賀蘭槿的背後,做著一副護著她的姿勢。
賀蘭槿聽著,腳著地,說:“聽你的,回房。”
“你有聽過血疾嗎?”賀蘭槿問道。
聽到“血疾”,她笑意僵硬,隨即恢復正常。
“血疾?沒聽說過啊。”她說道,看到韓北城,便找藉口說:“少夫人,您慢走,我還有點事去辦,回頭您有事不方便和保鏢說的,都可以找我。”
“韓北城。”她說著,拔腿就走了過去。
聽到她的聲音,韓北城背部僵硬,喉結動了動
“有事?”他緊張得掌心全是汗,但卻假裝沒事一樣。
剛和喬寒夜在辦公室談完事後,他趕回景園拿份檔案,沒料卻碰上她。
“少夫人剛在問關於血疾的事。”如夢上前,對著他靠近,壓低聲音擔憂的說道,因都是喬寒夜身邊的人,自然是知道一些。
但知道與說或不說,還是有區別的。
“你後退什麼?”如夢剛朝他靠近,看到他後退半步,她直蹙眉,反手抓著他的衣袖,把他拉到身邊。
一陣清風吹來,她身上淡淡的氣息,瀰漫在他的身邊。
韓北城黑眸閃亮,不敢正視她,沉聲說;“知道了,我回頭和少主說說。”
“你很怕我?”如夢看到他眼神躲閃,看到自己時後退的模樣,脫口問道。
“沒有,我還有事先走了。”韓北城說道,邁著大步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留下她錯愕的神態。
如夢站在那看著他的身影,再低頭看著自己。
“我和他不是很熟,他這麼怕我做什麼?”如夢低聲說道,有些摸不著頭腦,因為她和他們各有其職,雖認識,但接觸得較少。
想到這裡,她把這個念頭拋在腦後。
拿著車鑰匙駕車離去,準備回盛世集團,卻沒注意到不遠處的樹後,賀蘭槿站在那,看著她駕車離去。
“寒夜真有事瞞著我。”她暗想。
她並不傻,自己的舊疾和血疾這麼相似,又在他書房找到關於血疾的資料,再加上剛如夢所說的話。
只要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