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寒夜聽著,他手緊握成拳,黑眸緊鎖著她臉,久久沒能回神。
“她剛出生那會,原本好好的,突然一夜間七竅流血,有人說是中邪了,有人說她是孃胎裡就帶有的病,活不過一歲。”沈碧瓊說道。
她的聲音很輕,如同她的人一樣,氣質淡如蘭,雍容華貴的氣勢猶在,卻因她眉間的憂愁,新增了些傷感。
“說來也奇怪,阿槿每次到賀文慶家裡......”沈碧瓊低聲說道。
豪車往江城行駛而去,路有些不平,時不時有些顛簸,沈碧瓊深怕驚醒她,每次顛簸一下都低聲哄著說:“沒事,睡吧。”
返回江城,並沒回景園,而是回到賀宅。
“大,大嫂?”唐芝琳和賀若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沈碧瓊身影,她嚇得搖控掉在地上,猛站起身腿還在發抖。
沈碧瓊沒理會她,對喬寒夜說:“先上樓。”
喬寒夜抱著賀蘭槿大步上前,惹得她們不禁伸長脖頸,賀若雪低聲說:“真矯情,還讓男人抱著回來,以為......”
“啊。”她話還沒說完,看到沈碧瓊衝到她面前,一巴掌狠抽過去。
賀若雪被打倒,她跌倒在沙發上,捂著臉說:“你敢打我?”
“來人,把她綁住丟進廁所裡,把她嘴薰乾淨再放出來。”沈碧瓊冷聲說道。
“是。”保鏢上前,抓住賀若雪,強行綁住丟進廁所內,兩位保鏢閃身,站在門外不讓任何人靠近。
賀文慶狼狽從外走回,手上還拿著他那顆被打掉的牙齒。
“大嫂,樓上說話。”賀文慶上前說道。
唐芝琳看著他的態度,她欲說話,怕被沈碧瓊打,硬生生嚥了下去。
“嗯。”沈碧瓊冷看他一眼,顯然已知賀文慶救了賀蘭槿,看他時臉色稍緩和了些,邁步上樓。
暗衛閃身站在樓道處,不允許唐芝琳靠近半步。
二樓,臥室內。
喬寒夜坐在床邊,將房內燈光調暗,看著她覺睡的模樣。
“少主。”上官秩推門走進來,輕步走到喬寒夜身旁,低聲說:“之前您讓我替少夫人抽血化驗,覺得有些奇怪,沒找出原因才沒向您彙報。”
“嗯?”喬寒夜聽著,俊眉緊蹙,抬眸冷視他。
上官秩暗擦著冷汗,白淨的帥臉嚴肅,說:“少夫人的血液裡,像是中毒,又不太像,我起初以為是那味導致她高燒的藥有問題。”
“但細看不太像,這或許和少夫人身上為什麼有舊疾有關。”上官秩低聲說道。
這時,韓北城把那些拐賣的人拯救出來,交給警察處理後,返回賀宅上樓。
“主子,您讓我查的事,查到了些眉目。”韓北城低聲說道,把列好的明細遞上前,說:“少夫人每年都會體檢,她或許也懷疑身體有問題。”
“所以她多次找專醫抽血化驗,結果都是正常。”韓北城說道,把她體檢的報告呈上去。
喬寒夜拿著她體檢報告,細看了一眼,握在手上,看著上官秩問:“舊疾復發,會不會影響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