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也算是滿腔心思地目送前任盧植離開。朱成真是喜憂參半呀!喜的是九江郡在盧植的治理下變得富庶,為官一任應該是不會虧本。憂的是民心正盛,怕成千夫所指之弊。
不提朱成無恥的糾結,且說盧植一路感動地走完郡城。走到郡城城門口,盧植向九江郡千萬父老深深施了一禮。
“謝謝大家,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大家且住!”盧植施完禮後道:“無論我盧植以後身處何處,心中永遠有九江郡所有人。”
“盧公慢走,九江郡幾十萬人一樣會感記盧公之恩情。”九江郡的代表表達了九江人的感恩之心。
這時大家都不知道,許多年後因為盧植的關係,九江郡人有幸參加了爭霸天下的大業。這自然是後話。
盧植收拾了一下有些紛亂的心情,再次揮揮手翻身上馬,率眾走出城門。也算是正式告別九江郡這個為之努力奮鬥的地方。在九江郡人們的感謝聲中,盧植駕馬走出郡城。
盧植才出郡城門口,再次被震憾了。郡城門口排列著兩個方陣,每個方陣不下十萬之眾。立於陣前的正是山越蠻族的兩個首領,鐵北和柯南。
如果說郡城的人們是萬人空巷之盛況,那麼這兩個部落就是傾巢而出的禮遇。九江郡太守有過許多位,得到如此隆重的告別儀式,盧植是第一個。不敢說後無來者,最少前無古人。
“兩位酋長大人,有勞啦!”盧植在震撼感動之餘,不無責怪地說:“如此勞師動眾,非我之願也!我只願大家安居樂業,而不願為我之私人私事如此。”
“盧公之恩,我們部落所有人不敢或忘。能恭送盧公一程是我等之幸,更是我等之福!”鐵北虎目微紅地說。柯南也一邊點頭不已。
這兩個部落數十萬之眾,從部落至九江郡郡城可不近,其間還必須經過許多有重兵把守的城池。當守兵知道為了歡送盧植,都紛紛大開綠燈,讓兩個部落順利地來到了郡城門口,給了盧植一個大大的驚喜。
確實是驚喜!那怕盧植再是當世大儒,再是清高,也十分受用和感動。任誰為官一任,治理一方,都希望得到肯定。這所有人來相送,無疑是對盧植最高的褒獎和肯定。
“抬上來!”柯南大手一揮,部落勇士們抬上無數個箱子。裡面有各種獵物,都是經過風化乾燥處理的,可以長時間食用,算是部落特產。還有無數金銀,這也算部落特產。兩個部落所在地有不少礦產,其中就有金礦和銀礦。
“這,不太好吧!”盧植眉宇間有絲怒意地說:“如此一來,我與前張太守有何區別?若是為了區區錢財,我盧植又何必來九江一行?”
盧植怒聲責問,嚇得柯南低首不敢回答,求助地瞄向了鐵北。
鐵北無奈地搖了搖頭說:“盧公,我們絕無賄賂之意。說句不中聽話,我們是否後會有期都未可知,又何必如此行事?”
鐵北見盧植一副你且辯來的樣子,只好苦笑地接著說:“這是我們幾十萬山越族人的一點心意。因為大家都知道盧公為官清正有方,何況盧公有一大幫子人要養活,盧公又何必寒了我部落幾十萬人之心呢?”
“與盧公之恩德相比,這真不值一提。”鐵北正義凜然地說:“盧公,你就收下吧!”
盧植在鐵北言語間,心中已經百轉千回。其中想得最多的是弟子劉備曾經的一些言論和主張。不由怒意全消,還面露笑意道:“那麼我就收下了,也替我五千部下感謝大家啦!”
“好,好!”柯南撫掌大笑道:“盧大人爽快!我柯南承諾,日後盧大人若有差遣,我部必全力以赴。”
一邊的鐵北也點頭稱是,看來是前大家就商量好的。算是報答盧植這麼多年來為山越族人所做的。付出必有回報,在這裡在這時變為真實而讓人感懷。
也許被此雙方都不知道下次再見會在何時,卻一點也阻礙彼此把對方放在心上,記在心頭。盧植並沒拒絕他們的好意和承諾,點點頭算是知道了。
“後會有期!”彼此道聲珍重,各自奔向前程。鐵北和柯南率族人回部落,盧植收下厚禮率部下向洛陽而去。
……
另一邊的孫乾和典韋等人也跟著王公公向洛陽而來。經過不短時日才到達洛陽。孫乾一行人和盧植一行人基本上同時到。
王公公把孫乾等人扔在驛館,自個兒回宮復旨去了,一連幾天也不見蹤影,也不見讓人回個話什麼的。
孫乾前幾天還好,反正首次進洛陽,滿是新奇的。幾天過去,孫乾坐臘了,有如熱鍋上的螞蟻,開始坐立不安了。可是洛陽對於孫乾來說,真的是陌生得無能為力。既不熟悉地方,也沒人脈。
“公佑你是怎麼啦?”典韋在旁邊對孫乾的長吁短嘆,以及坐立難安表示十分不理解。在典韋看來,公子劉備從來都是智珠在握,一切盡在掌控的雲淡風清。
“惡來兄,王大人一連幾日都不見音訊,我是心急如焚哦!”孫乾雙手輕拍地說:“我們又不可能入宮面聖,於之奈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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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不就是被晾了幾天麼?”典韋老神在在地說:“公子臨行不也交待,我們有任何疑難可找荀府之中的叔侄倆麼!”
“對哦!”孫乾拍了下大腿嘆道:“我真不如惡來兄多矣!可是荀府及荀氏叔侄我都不熟呀!”
孫乾一直把典韋當巨形保鏢,從來沒有與之商量或問計的念頭。實在是典韋的粗獷外形太具代表性,整一個大老粗。殊不知典韋經劉備十年時間的調教和潛移默化,典韋學會了思考。嗯,粗獷的典韋還有顆會思考的心。
“這個我知道呀!”典韋搔了搔後腦勺說:“有幸跟公子去過荀府,還認識荀氏叔侄。走吧!”
“荀氏叔侄各自是怎麼樣的人?惡來兄可知?”在去荀府的路上,孫乾本著聊勝於無的心情向典韋打探著。孫乾並不期望典韋能說出個子醜來,只是試問下,心中也有個數而已。
“荀氏叔侄呀!”典韋想了半天才說:“他們都是高人,能和公子說個沒完。”在典韋心中,可以和公子劉備說個沒完的傢伙都不簡單。
“高人?這說法有趣!”孫乾笑道:“能和侯爺彼此交流的人確實都非凡俗之輩,說聲高人也沒錯!”
典韋也是一笑,接著說:“其中荀彧給人一種春風拂面的感覺,給人信心和力量。而荀攸給人一種淡淡的似乎不存在的感覺,卻又有種可以一擊即中的實力。”
“呃!”孫乾萬萬沒想到從典韋口中能聽到如此言論,整個人瞬間石化,連腳步也停了下來。
“公佑,俺說錯了啥?”典韋見孫乾的傻樣,心中一急,連俺都習慣性叫了出來。
所謂情急見本性,不外如是。無論人們平時如何偽裝隱藏自身一些缺點和缺陷,一旦情急或危險就會本性或原形畢露。這與患難見真情是同一個道理。嗯,這是題外話。
“沒有,惡來兄讓我刮目相看呀!人真不可貌相。”孫乾雙手亂搖地說:“惡來兄說得很好,很形象而傳神。”
孫乾死活不明白外貌兇惡彪悍的典韋,怎麼能說出如此華麗而細膩的言語。人的內外反差可以如此之巨麼?
孫乾當然不知道歷史中,或者說原本典韋就是個內外如一的兇人粗人。除了打殺,從來不知思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的典韋就是一個鐵證。
鐵證如山,可惜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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