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根生和趙梓淵守在外面,上前幫他檢查。
小烏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一陣後怕,道:“那一刻,我彷彿看到了我太奶奶。”
儘管他出生時,族人幾乎都已死絕,只有一個奶奶在身邊,但不妨礙他懷疑,剛才在意識渾噩中看到的白髮蒼蒼的老嫗是來“接引”他上路的祖先。
小烏徹底服氣,真不能什麼都和銘哥對標,有些方面根本比不了!
“你也不錯了,承接夏雷的三波天光洗禮,身體並無大礙。”秦銘走了出來。
這次依舊是陣雨,只落下四波天光,對他而言,過於短暫。
“確實已經非常了不得!”連餘根生和趙梓淵都在驚歎。
小烏搖頭,道:“和銘哥比,還是差遠了,我都要熟了。”
隨後,他摸了摸頭,頓時慘叫起來。
因為,他那一頭短髮隨著他觸碰,全部成為灰燼,簌簌落了下來,徹底禿了。
接下來,依舊只是淅淅瀝瀝的小雨,以及偶爾落下的雷光,遠不符合秦銘渴求的落雷如瀑。
期間,餘根生和趙梓淵帶來一則不好的訊息。
據說,祖師大會還在召開。
而在此期間,一位祖師曾經吐血,不知道是年老體衰,經歷一場大戰後,身體狀況惡化了,還是裝的。
外界,不少人都在猜測。
其中很多人都認為,他在釣魚,並非真的要腐朽了。
然而,餘根生和趙梓淵卻不這麼認為,感覺有的祖師會新生,而有的祖師大概會涅槃失敗。
“在未來一段時間內,祖師的數量或許會減半!”
這是他們的悲觀預期,祖師若是冒死踏出那一步,新生的成功率大概只有五成。
秦銘的心頭頓時沉重起來,最近幾日的鬆弛感剎那消失,他再次有了強烈的危機意識。
他問道:“仙路的人怎麼看,不會再起兵戈吧?”
趙梓淵搖頭,道:“不會,未來會大拓荒,眼下實在不宜內耗了。”
最主要的是,數日前,新生路的祖師在高原血拼,仙路的祖師眼神都因此清澈了,最近非常理智。
黎清月來了,知道秦銘在以天光洗禮肉身,頗是擔心,進入高塔中觀看。
“這是嫂子嗎?”小烏也在這裡,熱情地打招呼。
然後,他又“幽怨”地看向秦銘,道:“銘哥,你這‘孤老體質’什麼時候破的?”
“一邊待著去!”
“行,我有眼力見,我給你們挪地方還不行嗎?”他立刻起身。
黎清月大大方方,很是平和,面對他的玩笑,根本沒有一般少女的扭捏,也不需要解釋等。
她明淨,出塵,從容不迫的近仙氣韻,讓小烏自己都不好再過多地調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