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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夜對於巫天的反應並不奇怪。
他神色如常，一點也不慌張：“如果晚輩沒猜錯的話，巫天前輩的壽元應該不長了吧。”
“你怎麼知道的？”巫天皺了皺眉。
“前輩調查過晚輩，晚輩也對前輩有所調查。永夜宮這些年來，相比天北學院和古劍宗，地位非常尷尬。之所以位於頂級勢力之中，是因為巫天前輩實力蓋世。”
蘇夜說道：“但永夜宮卻始終沒有可以和古劍宗以及天北學院爭鋒的頂尖天才存在。有那麼一兩個天才，也是被天北學院和古劍宗壓了一籌，所以巫天前輩對天才特別中意，甚至不惜到挖其他勢力牆角！”
“這些都是你調查出來的？”巫天表情一寒。
“一部分是晚輩調查出來的，還有一部分是晚輩推測出來的。”蘇夜緩緩說道。
巫天嗤笑道：“你就憑這些推測，便敢斷言老夫壽元將近？”
“起初晚輩真不敢斷言，但現在，晚輩可以確定了。”蘇夜看著巫天的雙眼。
如果不是，巫天不會那麼生氣，他的眼睛都在冒火，彷彿蘇夜看穿了一些他的什麼秘密。
巫天本是想大發雷霆，不過很快就嘆了口氣：“也罷，沒錯，老夫壽元將近的事情看來並非什麼秘密了。你這個小滑頭都猜測的出來，這各大勢力的老傢伙想來也都有些預兆，我時常在想我永夜宮這些年來如此太平，是不是這各大勢力的老傢伙都在等我坐化的。”
蘇夜沒有回答，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勸巫天，生死有命，只徒留傷感。
面對自己壽元將至，誰有可以心中坦然面對？
巫天拂袖起身：“蘇夜，你猜對了，老夫確實沒幾年活頭，而且你賭的也不錯。老夫如若隕落，就永夜宮現在的狀況，恐怕必定會成為古劍宗和天北學院蠶食的物件，到了那時，沒落成和帝宮的模樣絕不是什麼危言聳聽。甚至一個處理不好，就此消失於中州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蘇夜確實有智慧，敢提這個要求，就是看穿了一切。
“不過你這個空口白話想要和我做交易，呵呵，老夫還沒那麼病急亂投醫。”巫天背對著蘇夜的身子陡然轉過。
蘇夜也是緩緩起身：“晚輩這確實是一個空口白話，不過晚輩可以在此起誓，但信不信的過晚輩可以崛起，那就得看前輩定奪了。”
“你憑什麼讓我信得過你？”巫天問道。
“我和天北學院這場交鋒還只是開始，就算天北學院不出手，我也會出手。我不崛起，等著以卵擊石？讓天北學院隨手碾死嗎？”蘇夜不答反問。
“所以說到最後，你還是一句空口白話！”巫天說道。
“這是空口白話，也是一場賭局，就敢前輩，願不願意去賭了！”蘇夜不有動搖。
要是換做其他人，其他時間，其他事情，有人敢這麼空手套白狼，他巫天不動手就不錯了，更別提是大發雷霆了。
可現在，他卻是沉默了下來。
空口白話。
就這麼一句空口白話，反而是讓他心動起來。
良久，巫天嘆了口氣。
“蘇夜，你賭對了。老夫，同意了！”巫天苦澀的笑了起來。
他早已經算好，他的隕落斷然不會超過三十年，這三十年後的中州，永夜宮沒有了他的庇護，勢必會陷入一場動盪局面之中。
到了那時，毫無疑問於永夜宮而言是一場劫難。
如若蘇夜崛起，可以庇護永夜宮十年，看似十年很簡單，但極其有可能長達數十年，別人都不敢對永夜宮怎樣。
最為關鍵的，還是蘇夜的天賦。
換做其他人，這個賭他真不敢應下，因為他絕不相信某一個天才可以在未來決定一箇中州的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