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下午,那個柳小姐找不到的內侍監終於有了訊息,那人竟然死了。死在了偏避的山石之後,被寺裡的和尚發現的,身子已經僵硬了,看來死了好些時辰了。
錦衣衛去現場探查了,也檢視了內侍監的屍首,得到的結果竟然是無故猝死。
柳小姐想去看看,卻讓簡修一把拉住她,不讓她到屍體面前。
在柳小姐回頭時,見到不遠處的樹下,馮思瑩閃過身影。看來,她也來了。
如此,柳小姐更是懷疑馮思瑩定脫不了關係,內侍監說不準就是她殺的。
可柳小姐還是不明白,馮思瑩到底是想謀害太后還是要殺了那個內侍監?
可擺在面前的是內侍監死了,死得突然,死得離奇。或許錦衣衛未察覺出異樣,可她心裡明白馮思瑩下過藥。
內侍監的屍體被錦衣衛儘快處理了,就是猝死,也不多做查訪。
簡修走近她後,見她神色不太自然,關心問,“憶兒,不舒服?”
柳小姐頓了頓,淡淡一笑,“沒有,只是突然死了人,心中難過。”
簡修拉住她的手腕,“還是別看了,我送你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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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壽寺三日,太后禮佛完畢,一眾等人出寺。
簡修要親自護送太后回宮,命下屬姚直送柳小姐回府。
錦衣衛姚直親自將馬車趕到了相府,送柳小姐進府後便離開了。
一回到相府,春琳早就來前院迎接了,那興奮的模樣恍如幾年未見一般。
柳小姐回府當然第一件事就是去給姨母請安。在大夫人面前叩拜後,大夫人忙抬手讓她起來,笑吟吟的道,“在太后面前可還習慣?”
說不習慣,看著那人心火更旺,能行麼,當然不可以。
柳小姐眉眼含笑,“還好,太后她老人家很和藹,跟姨母一樣,很容易親近。”
“這就好。”大夫人歡喜笑著,然後吩咐身邊的僕婦,“憶兒在寺裡吃了幾日素齋了,讓廚房晚膳做些好吃的,讓憶兒補補身體。”
那僕婦忙恭聲應後去交代廚房了。
天色陰陰沉沉欲要下雨,幾朵烏雲從遠方隨風飄來籠罩在京城上空,原本清郎的陽光馬上暗淡,時間漸漸遠去,陰沉的天空氣流沉悶,大雨將來臨之際,在外的行人都急匆匆的往自家趕。
整個京城各街道上行人越來越少,在雨下時,有些行人隨即就往附近能躲雨的地方擁擠。
平日裡生意算比較寡淡的熙緣客棧,因為這場雨,倒是滯留了一批客。桌滿人患,不少人還擠在一桌,可入店避雨總不能不點些吃食。
客棧後廚忙開了飛,前頭客人一直在叫喚,都在嚷嚷著,快些上菜。
前頭掌櫃的和跑腿的都閒不下來,看著生意如此之好,掌櫃的臉上那笑容是這幾個月來沒有過的。
就在客棧人滿為患,已經無空桌擁擠的時候,門口再次走進來一男一女。一些賓客看去一眼,卻不管他們何事,仍舊只顧自己吃。
那一男一女,男的穿著一身青衫,單瘦的身子,年紀大約五十多歲,快步入老年人。而那女子,不大,年紀約十五六歲,扶著老年男人。怎麼看都像是爺孫兩人。
掌櫃笑臉相迎,可是已經沒有位置,只好抱歉說道,“本店十分歡迎,可你看已經沒位置坐了,不如在旁等等?”
那年老的男人環顧一眼,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那就等等吧。”
本什麼事也沒有,偏此時有一桌,桌邊三人,三人都是流痞。在看到那個小姑娘長得還算美人,起了邪念,一副想入非非的樣子。其中一人朝那姑娘招手,“姑娘,來,到本爺這裡來坐。本爺這裡有位置,來,過來。”
那副淫樣讓門口的女子真想上前一把掐死他,可身邊的老者用手肘輕碰了她,示意她別衝動。
這老者和女子表現出來的越是如害怕那些人倒是越讓那三人膽子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