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外面,種了一排梔子花,雪白的花瓣,清幽撲鼻。
潤澤玉能聞到花香,卻不知從哪個地方飄進來了。可再好聞的花香此時也不入男人的心,滿心都是擔心柳飄憶。
“要我怎麼幫,我這個樣子怕是沒力氣對付一個人。”半響潤澤玉幽幽沉沉說道。
看著潤澤玉,行如塵語氣很篤定,“只要你的血。”
潤澤玉詫異的抬眸看著行如塵,“我的血?”
他的血如何幫?潤澤玉很是疑慮。
“她受傷了?”
“是。”行如塵毫不猶豫回答他。
允修尋不到四哥回到相府時,只趕上父親的入葬。
突遭的變故讓允修徹底傻了眼。
張太居入葬這日,滿城都是白花,送行的百姓幾乎是全城。
直到父親的墓碑立好,允修還沒回過神來,恍惚呆滯了剛才整個禮葬。
眾人慢慢散去,允修還跪在父親的墓碑前,直到這時,他才無聲的抽泣起來。
同樣未曾離開的還有凌希南,他站在允修身後,默默哀悼。
“你沒憶兒的訊息嗎?”突然允修開口問話,問的是身後的凌希南,雖然身子未動,可凌希南又怎不知他的擔心。
凌希南的眉頭緊蹙,臉上是擔心和無奈,“我……找不到她。”
允修的神情變得惴惴不安起來。
四哥不知所蹤,憶兒也消失了,為何會這樣!
這是相府的劫難嗎!
允修抽搐的愣笑起來。
相府一片淒涼從此開始。
之後,朝廷依舊在不停地尋人,不只是柳飄憶,還有簡修。可大半個月過去,依舊毫無訊息。
柳飄憶和簡修消失得無影無蹤。
相府的人也在不停的找,可不管誰去哪,總是暗地裡有人跟蹤,跟蹤的人,允修清楚,是錦衣衛。
暗裡穿著便服,允修也察覺到是錦衣衛。劉守的人,目的夠明顯,並不是因為憶兒和簡修失蹤擔心這兩個人,為的不過是抓捕。
從相國入葬的半個月後。
這一天,百草神谷的閣樓之上,一直昏迷半個月的女子突然醒了過來。
守護多日的行如塵眉頭終於鬆解下來。
看到行如塵,柳飄憶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又異常了?”
男人點頭時,柳飄憶緊蹙了眉頭。
腦海裡,她隱隱的記得,是在皇宮,是在皇帝朱翊鈞的眼前……
那麼……後來呢。